“我有很多黄金!”沈弘迟疑良久才说道。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房间里的东西,更不可能将这种事情一直隐瞒下去,沈钢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般悬在他的头上……他无法视而不见,更不愿选择逃避!
无比怨毒的愤怒就像火山熔岩一般,在他的心口流淌着!沸腾着!等待着爆的那一天!
“……”丁玉和卫巧澜不约而同地拿眼睛瞪着沈弘,丁玉没好气地说道,“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总之沈钢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等沈钢拍卖结束,交割完相应的事务,我们就离开这里!”
“妈,我是认真的!”沈弘语带诚恳地说道,“东西就在我房间里!”
“房间里?”丁玉倒竖柳眉,更加坚信儿子是信口雌黄了,因为这段时间她也都在家里,什么时候看到儿子带什么东西回来?更别说黄金这么贵重的东西?
倒是卫巧澜下意识地想起那个诡异的夜晚,沈弘消失又出现,还带回来手臂触目惊心的伤痕,听医生说,这伤口是由锐器造成的,可不是被什么地方割到的。
问题是,沈弘是怎么受伤的?
凝视着沈弘心虚游移的眼睛,卫巧澜的眼眸多了一抹深意,她缓缓说道:“今年黄金先涨后跌,现在交易价格也就每克27o,即便有五百斤黄金,总值也就五六千万左右!这可是杯水车薪呐!”
“我还有一些宋朝的古董,价值还得找专家鉴定一下!”沈弘的语气更加微弱了。本来他还想借父亲的名义忽悠母亲,但是看着母亲盛怒的样子,他着实说不出来。
而且这个借口未免太不靠谱,且不说父亲生前对黄金古董没有兴趣,即便有收藏的爱好,作为自己心爱的妻子,丁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瞎扯够了没有?”丁玉目光冷冷地问道。
沈弘苦恼着刚想开口,却顶卫巧澜竖直娇躯,缓缓说道:“我信!”
沈弘微微一愣,而丁玉惊疑地看了儿媳一眼:“为什么?”
卫巧澜目含深意地看了沈弘一眼,对母亲嫣然道:“妈,小叔虽然小节有亏,但是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又怎么会欺骗你,毕竟这是迈几步就能看到的事实!”
丁玉轻哼一声,站起身大步朝沈弘的房间走去,沈弘张嘴欲开口,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门没锁,所以沈弘和卫巧澜二人很快就听到丁玉惊骇欲绝的惊叫声。
哪怕曾是富贵逼人的丁夫人,也不一定有机会见到那么多黄金堆叠到一起的震惊画面。卫巧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朝沈弘紧闭了十几天的房间走去,见到黄灿灿的金子,她奇异的没有流露出太多的震惊,反而心里多了一抹激动。
沈钢是公公的心血,又何尝不是丈夫临死前不愿瞑目的心结。
如果小叔……或许……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你是怎么做到的?”丁玉转过身冷冷地瞪着沈弘。她很清楚,这么多的黄金绝对不会是从银行那里进来的,更不是从黑市里买来的,前者没有这么多量,也未必会卖;后者的话,小儿子没有那么多现金。
沈弘有多少不动产多少现金,别人不知道,代管他的资产的母亲又怎么会不清楚?
沈弘沉默了。
“妈您别问了!”卫巧澜手中捧着一个宋朝瓷器,另一只手拿着沈弘买来的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下,说道,“我虽然不是专业的鉴定师,但多少还懂一点,我爸也是个收藏家,跟着他我多多少少会一点鉴别经验!我手里这个大瓶虽然很新,成色均匀,像是刚刚从窑里拿出来没几年的制品,但摸上去手感跟仿造品很不一样!小叔你既然坚持这些是古董……要么你说谎,要么这些东西都是你从古代带回来的,我猜得没错吧?”
“古代带回来?这是什么话?”丁玉听了之后满脑浆糊,完全不明白儿媳刚刚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沈弘惊疑地看了卫巧澜一眼,不承认,但也没否认,显然是默认的了。
这样的反应然卫巧澜松了一口气,她放下大瓶,又从堆叠的黄金里拿起一根外表并不光滑的金砖,仔细观察着黄金色泽,又掂量了一下,嫣然道:“不是纯金,不过……妈,小叔子有一身好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