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不能说第二遍的,柳烟柔的心里忽的产生了深重的负罪感,觉得自己有把南宫圣岩带坏的丑恶*,否则的话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的要告诉人家关于阿依达的不正常。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有的人看起來就是很娘的,但人家哪方面都是很正产的,有的人看起來很阳刚很爷们,骨子里却有着女人的柔情,这也是有的,当事人沒有亲口承认,她也不好下定论,说人家阿依达就是有这方面的取向吧。还是保持缄默的好,他们俩之间的事,自己又何苦要趟浑水。
话说这一日,终于到了海城,只是天色已晚,只恐怕不能趁着夜黑风高去送初荷,实在太过诡异,无奈,只好用口袋里仅剩的那点盘缠住客栈,明儿个若沒钱吃饭,要么柳烟柔拿出傅尔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自己的令牌,要么,他们恐怕就要街头卖艺换盘缠了,不过那都是明天的事了,因为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來到了这小城,可以听见海浪的声音,柳烟柔抱着瓷坛子兴奋不已。
躺在客栈的床上,柳烟柔虽觉得累,却翻來覆去的总也睡不着,真是春天到了,怎么这么吵,各种鸟儿的鸣叫此起彼伏,煞是好听,也得分时候不是。
最怪异的却是,这些鸟鸣声终于消停下來之后,她又听到了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当时只顾着便宜了,这间房子两面靠着外街,天儿有些热,开着窗户就吵的慌,不开窗户就闷得慌,真是怪了,是谁,居然能设计出这样的房子呢。这会儿连夜猫子都來凑热闹了,在泽之国,这种鸟儿可不是好惹的。
觉得很累又睡不着,再伴随着凄厉的夜猫子鸣叫声,柳烟柔简直心浮气躁,想要冲出去寻个清凉的地方。但很快的,她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傅尔杰可真是神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还巴巴的谴來一只鸟儿报信,幸亏自己沒有狂性大发,把可怜的鸟儿打死,否则这么重要的情报,怕是听不着了。
一路上是了解,似乎六皇子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位在京师的王爷,为了能斩草除根,就不打算让他再回到皇宫里去,但是他不能只手遮天啊,皇帝才是一国之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慕容青绵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害自己的弟弟呢,所以柳烟柔并不怎么担心。可是事实证明,她又想错了。
再次抱怨那时候的交通通讯都这么落后,实在沒办法,他把已经很累了的南宫圣岩叫起來,他们需要连夜去海上,沒有时间了。
南宫圣岩不明所以,刚刚才商量过明天出海,怎么这么一会儿又变了呢?只是柳烟柔既然说了,他自然会舍命陪君子。幸好现在是春天,海上的风浪并不算大,除了有点冷之外,别的倒也沒有什么。
安顿好初荷,柳烟柔终于算是放下了一段心事。她前世晕船的毛病并沒有被抹掉,如今再次上船,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边祈祷着边把初荷的骨灰撒到大海里,下得船來,再也忍不住,她半跪在沙滩上,吐了个昏天黑地,稀里哗啦。
“不好意思,南宫,我恐怕暂时不能跟阿依达去契胡了,因为,我接到消息,要连夜赶回润城去,你......呕......”虽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柳烟柔却明白,她不得不在这样的情况下,骑马往润城赶,说是还六皇子一个人情也好,说是为了傅尔杰给出的提议也罢,她必须要赶回去。
“我可是跟着你出來的,而不是阿依达,柳丫头,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去哪我就去哪儿。”一边轻轻的拍着柳烟柔后背,南宫圣岩无所谓的说着,反正他此次出來也沒有什么特定目的。
待胃里把今晚的晚饭,加上好多的胃液都吐了出來,她精疲力尽,却觉得好多了。直起身子,她摇摇头,“南宫,你不能去,阿依达也不能去,要知道身为皇室中人,荣耀与负担是与生俱來的,现在好像哪个国家都挺乱,除了你们天府国,万一你在泽之国遇到危险,我们沒法跟你皇兄交代,人人都自顾不暇了,又怎么能连累你呢,所以,请你回到你的国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