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自己时来运转,不需要再继续坚持下去了吗?这么说顺口溜中的三行,现在的自己完全是对应的啊!
而正应了那第三行——那就是说你行的人行!
当然,师父知道说你行的人并不是眼前身陷囹圄中的彪德刚,而是另有其人。
但是他知道,其实面前的彪德刚才是最关键的,因为只有自己和他达成了某种协定,他身后的那人才会说自己行!
彪德刚已经是一名省部级的大员了,他身后的那人呢,就不必说了吧,人家刚才还送茶叶来着,不是连秦主任都不敢阻止吗?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徒弟,看着那手足无措、惶惶不可自已的家伙,此刻的他顿时心中一股怒气澎湃而出,大吼一声骂道:
“混账东西,你个败家玩意,你砸了什么不好,偏偏就把我的身家性命给败碎了!
这可是你师爷传下来的宝贝啊!
唯一的一点念想了!
你知道我徐正恩一生清贫,就指着这点东西将来给我那儿子换套婚房,你倒好啊,直接把我儿媳妇给我摔没了!
现在没婚房,谁还肯嫁人啊!作孽啊!”
呃!
听徐正恩这么一说,身为徒弟的尹明浩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罪过大了。他是想解释又无话可说,想劝劝师父又张不开口。
正在他急得团团乱转之时,就听一声爽朗的大笑声,无不讽刺的传到了自己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一什么好东西呢,还能换套婚房!
哼!
一景德镇民窑的紫砂杯子而已,要是我估算的不错的话,也就前清的东西,最多二十几万而已。
婚房,在京里恐怕就是郊区,至少也要一万块钱一平米吧!你这东西就算是卖了,也不够个首付的!”
一听这话,本来被自己师父骂的毫无还口余地的尹明浩顿时就火了。他终于是找到目标了,于是照着哈哈大笑,拿话撩拨的彪德刚就去了:
“够不够首付的与你何干,要你多管闲事!
我告诉你彪德刚,给你好脸面那是因为我们敬你原先的身份在那摆着。
但你现在是个犯罪嫌疑人,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自己的问题吧,买不买得起婚房,要你操那么多的闲心!”
不想彪德刚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面部表情更深。彪德刚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了,可以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
先前自己在提出来条件的时候,徐正恩傻呆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已经心动了。
刚才徐正恩说出婚房一话,以多年来靠揣摩别人心思上位的他来说,这句话几个意思,还能瞒得过他?
成竹在胸,一切陶陶啊!
“做检察工作也是为人民服务,主政一方也是为人民服务。
而把我一个贪污犯送上法庭,你所做的只是惩罚了我一个人而已,即使收缴上来一些我没有来得及花出去的款项,又能还给老百姓多少。
徐正恩啊,但是主政一方就不同了,你不是自称一身正气,被人称颂为最高检中的徐黑子吗?
想那包拯包龙图人家为官,都坐到了相爷之位,你要是真想比,岂不是手握大权而管的才能更多!
我也不劝你!也不需要你帮我多少,我就一个要求,在合理的时间之内,在合适的场合之中,我想见省委副书记夏博伦一面!
时间最好就在这一小时之内,最晚在一个半小时之内,晚了,什么也不要和我提了!”
彪德刚说完,竟然转身向阳台走去,他毅然的在阳台上的沙发处坐下,竟然悠闲地点起了一支烟。
好像算定了一切的一般,非常自信的朝阳台上一盆清脆的吊兰中,吐了一个标准的烟圈......
徐正恩此刻的内心是纠结不已的,更是复杂与纷乱不堪的!
彪德刚的话句句在理,自己就是把他送上了法庭,查明了实据又能如何,还不是就是那样!
以他这样的人,上面绝不会给他来个死刑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人一直在惦记着什么。
到了他们这样的级别,只能是查该查之事,要查,但不能查的太多。只能与本案有关,对于其他的,那就只能避重就轻了。
而究竟哪是重,哪是轻,那就需要看背后较量的结果和人家大佬们心中所希望达到一个什么程度了。
z锅历来这样,维稳是大前提,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情,那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可以有的,越是往上,其实就......
想想无非也就是这么一个要求吗,见得还是现任hb省的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吗,党内领导!
这个就是自己请示秦主任也不是不能答应吗!
可是在这种时候,他要见夏博伦究竟所谓何事呢?难道真答应了他这么简单的要求,他就能帮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