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制裁王的力量,是对脱离王道濒临毁灭的王最后的制裁,但现在王剑却没有出现,金木研崩溃到这样程度却仍是没有出现。
近两万人的战场被他吃的十不存一,但在血肉的饕餮盛宴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蜈蚣却停了下来,猩红赫眼望向天际,本能的察觉到哪里正在发生微妙的转变。
旋转的漆黑之洞仿佛如他所想的逐步扩大,从里面落下来的紫发男人,那一瞬间,金木研似乎看到黑色羽翼在他背后展开。
月山习的意识混沌过后就重新恢复正常,调整好落地的姿势,站在万人的尸身上他面不改色,优雅的做派,贵族的矜持,仿佛眼前是怎么混乱的场景他都能冷静的仿若自身以成就一个世界。
“金木君……”
哪怕面对金木研已经彻底扭曲了的身姿也不曾改变的抑扬顿挫。
“再一次见到您的改变是我的荣幸……”
低沉的声线是迷人的磁性,他恋慕着金木研不够强壮的背影,崇拜着他仿若走钢丝般的危险意志。
“但是,这些低等食材不值得你主动掠夺……”
他酒红的眼中爆发出陶醉的亮光,他执着的用自己深情的目光与完全失去神智的金木研对视,哪怕他在庞然大物的蜈蚣面前仿若蝼蚁。
蜈蚣的步足每一只都仿佛利刃,冰冷的赫甲反射着残酷的冷芒,月山习试图靠近的时候,步足已经攻向他的心脏却又在最后时刻紧急避开,戳进他身侧的土地里,崩裂岩石地面,溅起大片尘埃。
“金木君……”月山习撇开头,再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流下一串血珠,那一瞬间的风速划破了他俊美的面容。
蜈蚣的触须摆动,他闻到比所有人类都要香甜的气味,开始迟疑的对待这只不知死活的猎物。
“——吃了我吧!”
仿若疯狂的膜拜着,月山习从没有想过比起吃掉一个人他会更想被对方吃掉。
我的骨骼血肉融进金木君的身体,我的赫子和他的赫子交合成新的模样,我从他的眼中看起世界,在我的眼中无趣到极点的景色是不是在金木君眼中又是另一种风景呢?
“——啊!”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月山习抓紧衣领,脸上迸射出亢奋的神色,他一点一点被金木君消化掉,仿佛就这样被冰冷的金木君接纳了,从此我是他的,我会是他的!
光是想就令他颤抖的画面,他现在的身体和对方的纠缠到一起,是比做·爱更加亲密的深度。
来吧,金木君,吃了我!
大张开怀抱的月山习狂热的注视着金木研,他的行为在人类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但他却成功的阻止了蜈蚣的再度猎杀。
盘踞着黑云的天空似乎安静了,蜈蚣的步足缓慢爬行,传来重叠到一起的细密足音,然后月山习被庞大的蜈蚣卷到身躯里,如同献祭的羔羊。
“对,就这样,金木君,我即将与你融合到一起,这一天是值得我永生铭记的。”
月山习爱恋的抚摸着围住他的甲面,赫甲上的红纹斑点,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美丽迷人,即使它本身的作用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的囚牢。
在这一刻,月山习真的放弃了生命的执着,他在睁开眼的那个刹那就被名为金木研的存在夺走了呼吸与灵魂,*更是主动的献祭给了他的神明。
不需要理由,月山习在感受死亡的吐气时也仍是愉悦的。
……
“……月山先生……”
沙哑的嗓音,从赫甲中逐步露出的浅色头颅,以及无力的笑容。
“能不要把你的变态传染给我吗?”
金木研终于把内心中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在月山习出现的那个刹那,同样的时间交错点,他也感受到了莫名的渲染力。
来自月山先生身上的意志成为最明亮的那盏火光,在眼前黑红交错的世界里引导他找回自己。
不需要多么光明,或者多么黑暗,只坚持强大就够了。
虽然觉得月山先生真是越来越变态了,但金木研却由衷感激他的执着。
那段疯狂的时间里,是月山先生让他记起生命的宝贵。
尤其是……敢于利用他的人哪怕是他的前任也是要受到惩罚。
冷漠的表情凝成最坚毅的棱角,他周身的赫甲缓缓收起,最后落地的时候,早已干燥的血渍在他接近□□的身躯上勾勒出一副仿佛纹身般的华丽图案。
金木研四下看看,人类都在这段时间里逃跑的差不多了,仅剩下的也是失去了逃跑能力的伤员。
本性的怜悯涌上来,随后再被黑王的冷酷驱逐不见,金木研顺应喰种本能的抓住月山习的手臂,而对方也顺势单膝跪地,仿佛了解他心中所想的扯开肩膀处的衣物。
崩断线的纽扣,凌乱的酒红色衬衫,金木研的牙齿深入月山习的肌肉骨骼,明明是痛楚却让他的脸上露出极致的满足,目光痴迷的落在伏在他肩膀上的银色头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