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尼年幼的时候定的娃娃亲,是皇粮庄头张家的少爷。虽说多年前张家遭了灾,败落了家产,可二姐儿是个实心眼的人,一直没与张家断了那亲事,只待再过几年张家兴旺了,便嫁过做正经少奶奶呢”岫烟的一席话说的尤二姐心魂俱震
难道说邢家早开始动手查自己了?不然邢岫烟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一番话不但让尤二姐没了主意,连邢夫人也目瞪口呆。
“你你有何凭证说尤二姐早定了亲?丫头,别人我管不着,可就因为你是我的侄女,我便容不得你随意编个谎话辱没了人家姑娘的好清白。”岫烟险些喷笑:说别人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她还信几分,可要说尤二姐和尤三姐?岫烟站在这儿能将她们俩的风流韵事说上一整天。
从蛛丝马迹中猜到邢夫人的打算后,岫烟就没闲着,早打发了管家郭县查尤氏母女三人的底细。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简直叫邢岫烟大为惊叹。
从尤老娘到她两个女儿,个个都是的圣手,郭县里无人不知尤家两姊妹的大名。尤二姐一度险猩了郭县县太爷的儿媳妇,要不是那县令夫人太过强势,拘了儿子锁在家中,尤老娘何必带着她们俩上京来投奔贾珍?
贾珍就是头狼,恨不得把尤二姐和尤三姐拆骨一口吞了进。尤老娘也是没了办法,明知女儿们会被占便宜,可还是涎着脸进了宁国府。
岫烟听了邢夫人的话,表情为难:“分明就是那日在庙里,尤二姐亲自说过的,因我和二姐儿、三姐儿一见如故,所以打从铁槛寺回来之后,我便打发人寻了那张家人,给了几两银子。张家知道二姐儿这些年一直不离不弃,感动着呢说是等过几日要专程东府给尤老娘请安,商量商量大婚的事儿。”王熙凤忙笑道:“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尤妹妹,你大婚那日,可一定请了我同。”
邢夫人知道自己的话不能再说下,不然没脸的可就是她了。想到尤氏骗了自己,邢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那张家早些时日衣食不周,哪里来的钱娶媳妇?现如今半路上跳出个好心人,不但帮着他们家换了债务,且还许诺张华,等张家将尤二姐接进门,还帮着张华把那皇粮庄头的差使再弄回来,仍旧给他们家。
张华是千恩万谢,早把当年与尤家结亲时候的一样信物交给了邢岫烟。
岫烟此刻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下:原著中王熙凤的手段虽然太过毒辣,逼着张华衙门里闹,弄的贾家在国孝家孝期间弄出斑斑劣迹,可细想想,凤姐儿只凭这一招,就把尤二姐和贾琏死死抓在手中。
邢夫人两条肋骨疼的厉害,都是这死丫头,好像生出来就要和自己作对似的。
大太太眼里闪过一抹恶毒,她以前还念着亲情,不愿意动手除了这祸害,可现在看来,有邢岫烟在一日,耶家就容不得自己插手。眼瞧着好端端的家业要被这母女俩败坏了,耶夫人满心的委屈。
为了祖宗基业,这个女孩子必须除掉。
此时此刻,邢夫人杀人的决心竟从未如此坚决。
大太太在这儿没讨好半点好处,气哼哼的带着众人回了荣国府。
老太太听说邢夫人把尤氏的两个继母妹妹也一并弄了,就知道儿媳妇在打什么主意。姜果然是老的辣,贾母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只是叫林之孝家的银楼打了两副头面送宁国府,专给二尤姊妹。
厩这边歌舞升平,人人为新年做着准备,秋闱结束之后,全国各地的举人老爷们也纷纷往厩赶,就为参加来年的春闱。邢家才办过满月酒,忽然从东南传来消息,说交趾与茜香两国联手,已经在东边起兵造反,如今水军全军戒备,已经剿灭了三波上岸的悍匪,东南一片大乱,百姓名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