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明白芩花的心思,是怀疑有人告了密,至于怀疑谁,叶婉歌也明白,芩花在怀疑她。
她没有去替自已澄清,只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先暴露自已,向皇上请罪求情。”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惊愕的张大嘴巴,如今她芩氏一族,只有她和丁木两个人,丁木已被关了起来,如若她也被关,那还有谁能将他们救出来。
芩花的想法,是她在外面活动,想办法救出丁木,然后再向皇上请罪。
叶婉歌看芩花对她的想法深表怀疑的样子,叶婉歌沉着脸说道,“皇上早已知道丁木是你弟弟,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想好好培养你的弟弟,现在出了事情没有告诉你……”说到这里她顿住,没有往下说,只是对着芩花眸光流转,一副在思索的样子。
芩花也不是傻人,听到叶婉歌的提醒,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叶婉歌的意思是南宫敖现在还瞒着此事,恐怕是想秘密处死丁木。
想到这个答案,芩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紧紧的拧着眉头,闭了一下眼睛,绝望的说道,“奴婢谢过皇后娘娘的搭救之恩,如若能逃过此劫,定当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向来聪明有主张的芩花,在自已遇到难事后,瞬间变得手足无措,无计可施起来,她的心里有些难受。
“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要相信本宫就行,你把这事情先暴露出来,兴许皇上会饶了丁木一条小命,要不然估计他必死无疑。”叶婉歌说出自已的猜想。
“是。”芩花考虑都不考虑,就决定按叶婉歌的意思办。
自打芩花知道丁木是她弟弟后,她就失去了主张,也失去了应变的能力,钻进了死胡同,她自已再也出不来了。
看着向来强悍的芩花,现在这般无助的样子,叶婉歌眼眶微微湿润,人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强大。
芩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叶婉歌转身进了内室。
叶婉歌又坐回到床榻前,等着南宫敖醒来。
由于一夜未眠,叶婉歌趴在床榻边上睡着了。
南宫敖醒后,看到的就是坐在那儿,身子趴在床榻上,发出均匀呼吸的叶婉歌。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一动那伤口就钻心的疼,他只得放弃,小声的喊着,“贵公公。”
“皇上,有何吩咐呀?”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唤声,立刻到南宫敖的面前答话。
南宫敖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朕要起来。”
听到这话,张富贵为难的说,“这……”
张富贵刚开口,劝说的话还没有吐出口,就被南宫敖一个眼风给吓的吞咽回去了。
南宫敖吵嚷着要起来,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叶婉歌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神色阴沉的南宫敖,一脸为难样子的张富贵,叶婉歌问,“皇上,你要做什么呀?”
听到叶婉歌声音里的不悦,南宫敖说,“朕要起来。”
“不准!”叶婉歌强硬的说。
南宫敖蹙着眉头,“朕睡了一天一夜,这腰眼都睡板了,再不起来这身体就睡僵了。”
听到南宫敖的理由,叶婉歌回道,“睡僵了,也比伤口开裂好,皇上还是安心的躺着吧!”
听到这话,南宫敖非常不悦,睡了这么久,睡的他腰都疼了,他想下来活动活动。
就在两个人因为要起来的事情意见不合时,芩花满脸泪痕蹿了进来。
“噗嗵”一声跪在南宫敖的床榻前。
芩花的举动,没有让南宫敖和叶婉歌惊讶,倒是一边的张富贵,惊愕不已的看着芩花,“芩姑娘,你这是……”
张富贵刚开口,就被南宫敖打断,“贵公公,你先退下。”
“是。”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久呆,双腿麻利的退下。
屋里的奴才都退到外室后,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叶婉歌和芩花三人。
三人皆沉默,屋内一片死水般的沉寂,片刻无声流泪的芩花哭出声音,“皇上,奴婢该死。”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瞟了一眼站在那儿的叶婉歌,那精神不济的黑眸里,有对叶婉歌的质问。
叶婉歌不去看南宫敖,紧紧的盯着芩花,看芩花能不能说服南宫敖。
南宫敖当然知道芩花这么做是为什么,肯定是知道了丁木是她弟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