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总管。”芩花谢道。
顾二喜连忙说道,“姑娘这是要折咱家的寿呀!
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需要办的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哪用得着感谢啊!”
芩花听出了顾二喜话中的意思,她也不解释从衣袖里掏出叶婉歌给的银票放到顾二喜面前。
顾二喜看着那银票道,“姑娘,这是何意呀?”
芩花说道,“这是给大总管的喝茶钱。”
顾二喜眯眸看着那银票,又看了看芩花没有出声。
芩花又说道,“我跟洗衣房的小奴婢林英是手帕之交,前些日子那奴婢因为我受了些委屈,因此我想补偿一下林英,所以想让公公照拂一下林英。”
顾二喜听了芩花的话,又看了眼桌子上那金额不小的银票,心中瞬间就明白芩花此时来此的目的。
“这是小事,咱家吩咐下去,给林英找些轻快的活干便是,姑娘尽管放心。”顾二喜说话间把面前的银票塞回给芩花。
芩花见顾二喜推辞着,不肯收下这银票,说道,“这茶钱请大总管务必收下。
林英那奴婢忠厚勤快,还请公公多多提携。”芩花的话说到此,顾二喜想装糊涂也没有办法装了,看着芩花笑而不语。
芩花见顾二喜明白了她的意思,又说道,“洗衣房不正好缺个管事吗?
林英那奴婢在洗衣房呆的时间长,对洗衣房的事务非常熟悉,公公如若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不如让那奴婢试一试。”
顾二喜听了笑道,“咱家明白姑娘的意思,不过洗衣房管事一职也不是咱家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
芩花打断顾二喜的话,“明白大总管的难处,这些银子就给大总管商讨此事的时侯喝茶用。”芩花把银票又放回顾二喜面前。
顾二喜还想推辞,芩花不想和顾二喜再纠缠下去,只好把南宫敖搬了出来,“大总管要是实在觉得为难那就作罢,我去求皇上便是。”
顾二喜一听,立刻陪笑道,“姑娘别着急,这事咱家一定尽力替姑娘办好。”
芩花听到顾二喜松了口,芩花嘴角闪过几不可察的讥笑。
芩花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告辞离开。
顾二喜送芩花出门,送到门外才犹犹豫豫的说,“芩花姑娘终日陪在皇上左右,得空了还请姑娘替咱家美言几句。”
芩花回道,“只怕我人微言轻,有心无力啊!”
顾二喜笑道,“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只要在皇上面前多提提咱家,不让皇上忘记还有咱家这个忠奴就成。”
芩花听了,心里一声冷笑,嘴上却连连应声。
事情办妥后,芩花又去了福宁宫跟叶婉歌回禀此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绘声绘色的讲述顾二喜那狡猾的样子,笑得岔了气。
“真是个贪财鬼。”芩花不屑的啐道。
叶婉歌笑道,“顾大总管不但贪财还贪色,就你这清纯的犹如一株小嫩草的样子,要不是忌惮你是皇上的人,只怕你今儿是有去无回了。”
芩花见叶婉歌又拿自已打趣,回道,“你开什么玩笑了!
顾二喜一个太监,只怕奴婢原意相陪,他也没有那本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回道,“你别说这大话,顾大总管虽没了那个东西,可人家有别的法子呀!
顾总管手下长的白嫩的小太监哪一个没被他糟蹋过呀!
制衣局的李嬷嬷每一次去大总管那儿,出来的时侯身上那青紫於痕能吓死人。”叶婉歌虽说的隐晦,但和南宫敖有了鱼水之欢的芩花明白的一清二楚。
芩花一想到顾二喜糟踏人的话画,心中一阵胆寒,立刻转移话题,“苏欣薇怎么样了?”
叶婉歌见芩花把话题从顾二喜身上转移到苏欣薇身上,知道芩花这心里对顾二喜是生了厌烦之心。
“腿是废了,此生再也没有办法行走了。”叶婉歌有些伤感的说道。
芩花听了心里也升起一丝怜悯,叹着气说道,“苏欣薇能遇到皇后娘娘,捡回一条命也算是幸运了,只愿这后半生活的像人样就行了。”
叶婉歌听宋齐盛说,苏欣薇双腿是被人用硬物敲折的,敲折了以后没有得到医治废了,浑身上下是数不清的伤痕,火烫的、刀割的、棍棒打的,不计其数的让人惨不忍睹的伤痕,唯有一张脸和一双手还算完整外,尤其是那双手完整无暇,绣出来的绣品还是那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