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看着冯嬷嬷愣了神,冯嬷嬷笑的阴险,嘴一张道,“你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知晓的那些事情早就被我以文书的形式写了下来,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如若我不能安然无恙,那么我知晓的事情便会公告天下,让天下人皆知。”
牢头听了这些话呵呵一笑,说道,“嬷嬷你误会了吧!自打嬷嬷进来的这几日,我可一直给嬷嬷你送的是好酒好菜呀!”
冯嬷嬷看着这几日一直拿她银俩替她跑腿的牢头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怪你为了钱财欲要我性命,但你若要拿这钱财,得有那本事。”
老牢笑了笑,走到冯嬷嬷面前,看着冯嬷嬷的眼神变得阴冷了起来,手伸向冯嬷嬷,冯嬷嬷往后一躲,躲开老头的手慌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牢头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吗?当然是要你的命。”
牢头再次伸手没有让冯嬷嬷躲开,牢头的手里多了一根女囚犯穿的布衣身上的腰带,只轻轻的往冯嬷嬷脖子上一套,双手收紧那腰带往牢房的铁栏杆上一系,接着抱胸站在那看着冯嬷嬷垂死挣扎。
冯嬷嬷在垂死挣扎着,牢头在狰狞的笑着,以为又可以捞一笔横财了,此时牢房被一脚踹开,进来一班人把老头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呀!居然敢在监牢里杀人。”监察史张生带着一班人闯了进来。
牢头见到自已的恶行败露,慌慌张张的看向带头的卫兵钱百顺,钱百顺给了一个牢头反抗的眼神,牢头立刻会意。
于是想杀出重围的牢头,拨出身上的刀就冲上前去。
“噗”一声,那本想杀出一条血路的牢头应声倒地。
张生看着眼前的人应声倒地,气的瞪了一眼杀了牢头的钱百顺道,“谁让你杀了他啊!不是叫你留活口的吗?”
钱百顺一听,苦着脸道“张大人,你也看到了是老头拿刀砍过来的,要不是我出手快,死的就是我们这些无辜的兄弟了。”钱百顺看着那些卫兵说道。
张生是亲眼看着这牢头拼死一搏,拿刀冲向士兵的,训斥钱百顺不过是一时断了线索着急上火才为之的。
士兵放下冯嬷嬷,冯嬷嬷还没有死,但只剩下半口气了。
张生看着冯嬷嬷道,“冯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你就跟我说实话,苏欣薇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呀?”
冯嬷嬷刚想开口,就听到顾二喜的声音,“张大人也在此呀?”顾二喜说话间,看了一眼冯嬷嬷,冯嬷嬷立刻吓得缩着身子。
张生看着顾二喜,问道,“顾总管,怎么来这儿了?”
顾二喜对着张生笑道,“不是我手下的这个老奴生了事,惹皇上不高兴了吗?皇上让我调查一下,传说苏欣薇还活着并且藏在洗衣房的事情是真是假。”顾二喜搬出了皇上,拿着鸡毛当令箭,张生心里纳闷极了,想着皇上让自已秘密调查此事,又让顾二喜也插手管此事,这到底是为何呀!
顾二喜看着地上死了的牢头,开口问张生,“张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张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顾二喜听了道,“这些个恶奴,皇上三翻五次的反覆叮嘱不让见血,偏偏又死了一个。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们这些管事的就算不掉脑袋,也得被皇上扒层皮。”
顾二喜叫骂道,骂了几句又对张生说道,“张大人,你看此事……”
顾二喜吞吞吐吐的,张生明白顾二喜的意思,顾二喜是想问张生,这死了人的事情是皇上的忌讳,是要隐瞒下来,还是要回禀皇上。
张生虽为官清廉受到南宫敖的重要,但也要怕南宫敖一时发怒牵连到自已,更何况张生对南宫敖的那些迷信之说深恶毒绝,对于南宫敖常常提起的,说皇后怀了生孕,现在不能杀生见血,否则这些血债会转加到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子身上,张生非常不赞同这谬论。
不赞成南宫敖迷信之说的张生,看向顾二喜道,“既然皇上派了顾总管查办此事,那此事就全全交与顾总管处理。”
顾二喜听了笑道,“张大人,皇上现在避讳杀生,如若这个恶奴的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些奴才到是没有什么,就怕我们这些人的日子不好过呀?”顾二喜故意吓唬张生。
张生明白顾二喜的意思,南宫敖为了在皇后有身孕之时不杀生,就连查到的那些恶贯满盈的罪人都只收入了监牢待皇后娘娘诞下皇子后再处理。
张生为了不让南宫敖深陷之迷信之说,决定此事按照顾二喜的意思处理,隐瞒南宫敖死了奴才的事情。
于是张生明知故问道,“那顾总管的看法是?”
“一个奴才无足轻重,在这牢房里看着这么个风韵犹存的嬷嬷起了歹意,行凶不成死了,这是死不足惜,丢到乱坟岗喂狗算了。”顾二喜说道。
张生点头同意,顾二喜使了一个眼色,钱百顺立刻挥手带着几个士兵把死了的牢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