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尼玛!”君阡插着腰啧着嘴,白尼玛纵身跃上她肩膀,她总觉得,言止息看白尼玛的眼神——很温柔,莫非有恋猫情结?
跟着言止息一路向灌木林深处的羽君阡,在设想了无数种被谋杀分尸抛尸或是强奸抢劫之后,看着深幽的小林子,问道:“我们去干嘛?”
“打猎!”
虽然其本质还是谋杀分尸剥皮,但目标不是她,突然步履轻快了,忍不住还想哼个小曲的君阡觉得,白尼玛正在用鄙视的眼神望着她,眼中写满了“花痴”!
“我们是要打一只野鸡吗?”君阡满是兴奋地问着,在侑京时,她跟梧桐没少去打猎,只不过她们打猎时背着弓箭,而现在莫非要拿着剑去戳?
言止息倒吸一口气,弱弱道:“你能别一直想鸡吗?”
“能!”君阡晃悠着,猝不及防地问道:“那这里能打到野猪?”
言止息将她从头看了个遍,忍不住道:“这里能打到蛇!”
“啊——”山林间的飞禽走兽被一阵如群魔乱舞的吼叫惊得乱跳,白尼玛几近惊悚地看着君阡差点没跳到言止息身上,深深地低下头,我真的真的不认识她!
言止息坏笑道:“如果你这么怕蛇,我不介意某天晚上让人倒一箩筐蛇进你的军营。”
“言止息——我杀了你——”
远处,羽战祁突然惊掉了手中的地图,抬头问副将,“你可听到了阡儿的叫声?”
副将默默地摇头。
怪了,莫非是老了幻听了?羽战祁继续看着模拟阵型,心中有些不安,为何听到了君阡喊言止息的声音?
一路“打猎”的结果,君阡捧了满怀的野菜蘑菇,极不情愿地做了苦力,蹲在一边听言止息道:“女孩子应该吃得清淡些,天天吃肉会脸上会长疙瘩,你看你本来就长得这样了,以后谁还敢要你?”
“你才长疙瘩,你全家都长疙瘩!”君阡看着他将野菜串在树枝上,“莫非你这般如花似玉大姑娘般的样貌全靠吃的清淡?”
言止息郑重道:“其实,这主要靠遗传……”
原来不止娘炮还自恋,君阡默默地鄙视了他一把,两大集团元首聚在一起吃烧烤,这若是被手下将士知道了,非得挥着斧头追杀她不可,只是不知为何,她心底有那么些微弱的好感,告诉她这个人可以接近。
“给,”言止息递过一串烤熟的野菜,一手搭在膝盖上,对着迢迢月色,“你觉得,白灵城的局势如何?”
“打不是上策!”君阡突然闭上嘴,这是军事机密,从邵奕炆即来的书信中她已然知道了对策,但是无论她对言止息有多么不设防,这也不可随意透露。她呼了口气,低下头啃自己的菜。
言止息笑笑,两国政事,开战是下下策,无论如何,有不战之策谁也不愿开战。白灵城的局势他分析过,如今被君阡这么一句话,点开了雾障,突然明白她要做什么。白灵城是不会就这么臣服于任何一方,围攻是假,政治布局才是真。
对于野菜毫无兴趣的白尼玛恹恹地趴在脚边,作为一只不长疙瘩的猫,它要吃鱼!
只可惜,那两人似乎再一次无视了它。
“什么时候真地打一场?”
君阡迷茫地抬头,对着他含笑的眼神,“难道以前都是假打?”
他别过她的话,自言自语道:“我想,很快!”
一匹黑色的骠马“聿聿”地嘶吼,几万兵士身着统一铠甲拿着刀枪剑戟整装待发,之前方刃决和梧桐总共带走了四万人马,君阡举兵两万挥师东进,羽战祁戍守边关不得抽身,而佻褚一方自会令派将士前去领军,言止息本就是冲着白灵城的问题去的,估摸着双方出发的时间差不多,君阡一声令下,大军出发。
“报——前方发现大军行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