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康公弼说话的,却是李爽二姐的公爹左企弓。既然已经把这康公弼打成落水狗了,李爽是不会再让他再翻身的。二姐公爹的面子,李爽也就不给了,开口质问道:“诚如左大人所言,不知康大人一时激愤又所为何事?小子言五万雄兵能踏平女真本部,自然不是什么妄言,小子也相信康大人所言完颜宗弼所领有三四万雄兵,也是有所依据的,还请康大人能告诉陛下和朝堂众位大人们。另,就算是康大人出于一时激愤,又是为何激愤?小子说五万雄兵跳平女真本部,为何会让康大人激愤?莫非是康大人有大宗财产或美貌姬妾藏在女真本部?小子就不明白了,小子五万雄兵踏平女真是长自己志气的豪言壮语,康大人就算是妄言,又何故长敌之志气,灭我朝之威风,如此说来,康大人不是女真细做,又是什么?”
想跟老子辩论,你们都还嫩着哪,姓康的,现在你不管是不是妄言,也是把自己洗不白了。那姓康的听了妄言这个词语,却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边继续抹着眼泪鼻涕,边在台陛前咚咚地磕着头,李爽后边说的一番话,他是根本顾不得辩解了,只是边磕头边不停地说:“请陛下治微臣妄言之罪,请陛下治微臣妄言之罪!”
李爽前世听卡带的录音机早就听烦了,见康公弼现在不停地说着同样的话,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向后退了两步来。
左企弓见耶律淳不发话,李爽后退两步,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就开口对李爽说:“李公子,有道是得让人处且让人。康大人家世为辽臣,为朝堂些许口角,结下冤仇来,却是不好。”
从前世到现在,李爽最不吃的就是威胁,见这左企弓用什么康公弼的家世来威胁自己,就不再把他当成什么亲戚,冷着脸回答道:“我就知道康大人,左大人这些簪缨世家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家世打算,眼见金兵势大,怕陛下难以抵挡,提前为自己家找条出路,这也不算为过,小子今天算是受教了。”边说,边边假模假样的向左企弓拱了拱手。
李处温见李爽越说越不成话,也不顾是在朝堂之上了,愤怒地向李爽喝道:“孽障,左大人是你长辈,岂可对他如此无礼!”
什么左企弓,这么赤-裸-裸地威胁老子,老子不把他一并带上才怪呢。见便宜老子已经气得红了脸,李爽慢慢地说道:“父亲大人此言差騃,小子只知道今日朝堂之上,都是陛下之纯臣,是社稷之栋梁。却没想到这康公弼身为参政大臣,不为陛下解忧愁,不为黎民解灾难,所思所想,却是处处站在金寇的立场上来,如此大臣,想当小子长辈,却是妄想!”
反正人已经得罪了,就把落水狗再按进水里浸上几下吧。这康公弼和左企弓不打得他们害怕自己,这些人定是会反过来咬上自己几口的。但李处温却不这么想,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来,执笏对耶律淳道:“微臣疏于教导,致小儿无状,大闹朝堂,还请陛下恕罪。小儿先是故意激惹康大人,让其说出错话来,又抓住康大人的错话不放,实在是微臣教子无方。臣斗胆恳请陛下对小儿和康大人今日之妄语两不相问。”
李爽逗康公弼说出错话来,让耶律淳和朝中大臣都看出他是占在女真人那一方的。耶律淳虽然认为康公弼其心可诛,却也不能为朝堂上的争执就治了他的罪。自己这皇帝当上才十来天,屁股都没暖热,现在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正想找个台阶两不相问,听了李处温的话,就挥了挥手说:“朕有些累了,众卿且退朝吧,有事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