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的一番话,让朝中一帮惶惶不可终日的大臣们耳目一新。李爽心中正在得意,却听有人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这李爽可斩也!”
李爽抬头看去,说这话的却是那汉族官员康公弼。娘的,老子从来没和你打过交道,当年老子开煤矿的时候还让你家占了那么一份股,凭什么一张口就要老子的命啊。李爽没有说话,想听听这姓康的下边放出什么屁来。
“康爱卿,二郎保护公主,郡主一路从中京平安归来,也算是有功于社稷的,爱卿为何言二郎可斩?”耶律淳开口问道。
那康公弼手执朝笏,上前一部回答道:“当年匈奴残暴,羞辱吕后,诸臣都以为和亲为上,唯舞阳侯樊哙大言曰,愿领兵十万,纵横匈奴间,英布曾在朝堂叱曰樊哙可斩!今日之李爽,岂非当年之樊哙乎?女真自起兵来,屡胜我大辽精骑,先帝亲帅雄兵七十万,却败之于二万虏寇手下。陛下当年在辽东也曾有败绩,莫非这李家二郎之武力胜于陛下,得士众心强于先帝乎?”
这康公弼的一席话,吓得李爽的便宜大哥顿时脸色白了起来,李处温倒是能强作镇静,却也不时悄悄看着李爽如何应答。
这姓康的实在是其心可诛,几句话不但给李爽扣上了两顶大帽子,还把他的耶律淳和耶律延禧相提并论。李爽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淡淡的,等他说完,开口问道:“以康大人所言,朝廷目下局势,该当如何处置?”
这康公弼同样是不慌不忙,回答道:“古来兴衰自有定数,我朝自与女真起以来,或戮战时大风迷眼,或会战时大军迷途失期。前年陛下在辽东已收复东京辽阳府,又遇怨军因寒衣于蒺藜山生变,金人当兴,天不佑辽,岂非天命乎?微臣以为,以目下金兵之锐利,迟早会挥师进下,争锋中原。以进朝之富庶庞大,亦难敌金兵之锋芒。为金之计,宜奉使请降,乞能一保宗庙之血食。”
原来这老不死的是位铁杆降金派,李爽假装对他的话将信将疑的样子,继续问道:“金兵强悍,其锋固难抵当,康大人身为文臣,难道亲见金兵之锐利乎?”
娘的,这之乎者也,老子又不是不会。却听那康公弼继续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微臣当年曾出使女真本部,其部落之强大,乃微臣亲见,岂能有假?”
李爽在一边哂笑道:“屈屈完颜部,不过三五万人,何敢妄称强大。若陛下让小臣训练五万兵马,不出两年,定踏平那女真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