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世界的背景比较复杂,莫焕是一个边境组织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杀手,在遇到女主何兰音之前,他虽然也经常出任务,但大是多只是做着辅助的工作。
莫焕本事不俗,但是在组织里却并不打眼,从这点上看,姜岚觉得他心中自有一把秤,而她就喜欢他这一点,可是心中还持有善念他,与他那个圈子格格不入。
他在杜家酒会上被何兰音救走后,因为原剧情的作者给他定下了“苦情男配”的设定,从而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女主。
何兰音是何家老大的女儿,在她五岁的那年,何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父亲被击毙,情急之下她被母亲塞进了衣柜里,躲在暗处的她亲眼目睹了何家老二,也就是何国凡奸污并杀害了她的母亲,因这件事情,她不仅性格冷,后来还成了性冷淡。
在那之后,不知她早已知晓真相的何国凡迫不得已的端着慈爱的面孔,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抚养,他此举不仅是为了好名声,更是为了早日能把她手上有关于何家的一切财产占为己有。
因为何家老大极疼爱这个女儿,在何兰音一岁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他就悄悄把所有的东西过到了她的名下,若是他们夫妇和何兰音都出了意外,偌大的家产就捐向慈善机构,正是这份类似于遗嘱的密件,被心术不正的何国凡知晓后才酿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惨剧。
这也意味着,何国凡在何兰音成年之前,何家的一切他能用,但是不能动,并且为了把何家收入囊中,他还得好好的呵护着他侄女这颗眼中钉。
面对包藏祸心的叔叔、经常磋磨她的婶子、嫉恨她的堂弟堂妹,以及阴阳怪气的仆人们,何兰音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煎熬。
终于,在何国凡自作主张的把她贴给杜家换取利益时,她一直想干掉却干不掉的仇人被莫焕给干掉了,所以她最后才含着感激救了这个让自己脱离苦海的男人。
何国凡死了,即将成年的何兰音也快要把何家的一切握在手心里,但是难以除掉的堂弟堂妹们并不让她省心,想乘人之危的杜家也不好打发,她陷入了愁苦之中。
在何家养伤的莫焕见此暗暗心疼,回到“隐”这个组织之后,更是不要命的接着各种高级任务,经过三年的浴血爬摸,终于渐渐把“隐”收拢在手中。
在他欣喜的以为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保护心中的女神时,他却发现一直以童年经历为由拒绝他的何兰音,私底下却和边境地下组织的王者——祁盛,在一起了。
莫焕不甘心的一直在争取,最后却悲哀的发现有“性冷淡的清冷女神”,在祁盛面前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原来她不是不热情,只是从不对他热情。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插/在男女主中间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感情越来越深厚,而后他不得不黯然退出。
何兰音不喜欢莫焕,但她很感激他,可是起初与祁盛闹了冷战的她,为了借莫焕手上的势力巩固她在何家的地位而不得不利用他。
她明知莫焕对她情根深种,她却还在自欺欺人的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单纯的友情,心里也曾对利用他而升起过愧疚之感,可是,有些愧疚只不过是做错事之后自我开解心虚的一种很短暂的情绪,因为后来,她就心安理得的继续使唤他。
姜岚停止了浏览原剧情,因为莫焕快醒了,她看了看时间,用电热壶烧了开水准备等他醒来给他喂药。
莫焕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他被两个大枕夹在中间的向左侧睡,他正对着窗户,外面檐下挂着他随风微晃的外套,据他所知,这件外套的最后去向是穿在那个卖假药的女孩身上。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尽管背后和腰侧都还很疼,不过他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疼痛,撩开衣服一看,上面还绑着个丑丑的蝴蝶结,他嫌弃的撇嘴,人长得还行,打的结看着也只是还行。
“别看啦,那是一个江湖郎中不怎么熟练的助理绑的。”
她口中的“江湖郎中”是指专接“黑单”的医生,黑单顾名思义,也就是来历不明或者不能去医院治疗的特殊病患,虽然被这样戏称,但是他们可不比医院里那些披着白大褂的医生差。
他抬头,正好看到那位“石小姐”倚在厨房的门边,她今日褪去了昨日那一身价格不菲的长裙和精致的妆容,素面朝天,衬衣加紧身牛仔裤,穿着打扮如初见时的一样,看起来纯朴极了。
不管她的外表看起来有多无害,莫焕总感觉她再张口就是要安利她的药,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极准。
姜岚扬了扬手中的一小瓶黑色颗粒,期待的看着他:“壮士,买要药吗?无论是枪伤还是刀伤,一颗服下保证三个小时后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躯体!”
莫焕不接她的话,他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单间,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她长期在此生活的痕迹,他本以为她只是假扮那位石小姐的怪异女孩,但是相貌再像也不可能一直以假乱真,杜家以及那么多人都没看出破绽甚至还很怕她,那她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市长千金了,只是,为何她人前光鲜,人后却这么落魄。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石岚?临城市长石奕的养女,就住在这种地方?”
一说到这个话题,姜岚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是养女又怎么能和亲生的一样,况且,他只是我的伯父,我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侄女。”
看样子,她也过得不怎么好,这个结论一出,莫焕先前确定了她与他是不同属一个世界时,心里莫名升生起的失落感此时都烟消云散。
他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笑容却灿若阳光:“这样也好。”
至于怎么个好法,他却没有明说。
姜岚看着他的笑容,心情也更好了几分,她端着开水拿着药靠近,半带数落的说:“你叫我小心,自己却差点交代在那里,真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