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严庆刚参加了早朝回来。每周的二、四,都是出早朝的日子。所以他起的很早,回来的也很早。
“高拱!陈平安!”不知为何,严庆回来的时候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满。
“恩相。”见严庆下了早朝,身上却没有疲惫之情,而是带着一脸怒容。高拱和陈平安两人登时知道朝堂上又有人让严庆不满了。
只不过这次会是谁撞在了相爷的枪口上了呢?
“平安啊,说说那齐晓鱼是怎么一个人。”严庆说道。
陈平安心道,坏了,难道是齐晓鱼这惹祸精有事撞在严庆这里了?但仍是谨慎说道:“此人时傻时精,学生不透他。”
“时傻时精?我他是全傻无精!”丞相怒拍了桌子道。他扔下一本折子,说道:“今天雍扬刚发给鸿胪寺的交涉,先上我这来了,你们他惹的祸事!”
高拱和陈平安好奇,都去那折子里的内容,这一,却将陈平安吓了个底朝天。“恩相,你是说这事是齐晓鱼惹出来的?不会吧?他什么时候能有这本事了。那可是四百多条雍扬士兵的人命和两台五代机甲啊。”
“所以我说这小子是惹祸精!明明我们两国已经可以相安无事了,这小子偏偏去惹下这等事!”严庆怒道。
“神了,他怎么做到的?”陈平安倒是心向着齐晓鱼这块的。
严庆无奈道。“他现在陷入昏迷当中,具体情况还要等他醒了之后再问他了,这件事,高拱你怎么?”
“既然雍扬提出交涉,我不如将这事装作不知道,也就是了。雍扬那边没有证据,不敢对我们乱来的。我们还要大将军那边的意思,即便我们相府顶不住了,最后跟雍扬交手的,还是他们那些军人。”高拱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平安你先顶一顶了。”严庆说道。
“老爷,监察院来人,说要见陈大人。”相府门子来到书房,对严庆说道。
“见我?”陈平安好奇院卫怎么追他追到这里来了,于是跟着管家来到相府门口。
“陈大人!”却见贾诩来到了相府大门外。
“文和?你怎么来了?”经过雍扬一行,陈平安跟贾诩关系倒是处的不错。
“知道陈大人现在有难,奉我家大人之命,特来给你解难题来了。”贾诩笑说道。
“进去说。”陈平安道。
“不了,相府门槛高,贾某高攀不起。”贾诩自嘲一笑,似乎有什么心事。
“那就罢了,齐晓鱼不是昏迷过去了吗?怎么,他现在醒了吗?”陈平安关心的问道。
“没有,是我家大人昏迷前将事情交代给了我们,他现在还在雁州躺着呢,太医说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先回监察院交差,想起我家大人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于是就找过来了,陈大人回去一便知晓。贾某告辞了。”贾诩将东西交道陈平安手上,离开了相府门口。
“是什么啊?”陈平安拿起那掌上电脑,了起来……
高拱和严庆还在商议如何应对雍扬的外交交涉的时候,却听见陈平安一声大喊。
“恩相!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装作不知道。”陈平安说道。
陈平安的话气的严庆差点破口大骂,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说道:“刚才不就已经说过这件事了吗?问题是我们如何装作不知道。”
“我们就装作‘这件事肯定不是我们干的,是恐怖组织干的’那种不知道。”陈平安话里有话说道。
“平安,你为何这么说?”高拱问道。
“新郑,那齐晓鱼在做出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前,就已经打算将祸水东引,算计到上次袭击京营的神秘刺客身上去了。而我大汉正好可趁此机会,可以借机宣布那帮神秘刺客是恐怖分子,并将自身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陈平安根据齐晓鱼昏迷前所交代的事,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此子竟然早预料到事情的后果并将雍扬的反应计算到了吗?也就是说,他在行动前就做好了准备……”丞相原以为齐晓鱼只是一个热血冲动不计后果的热血青年,却没有想到齐晓鱼早就考虑到了他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并在必死的觉悟下做出这一番布置。
在严庆来,热血冲动的人,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但是一个热血却又懂得谋算的人,在严庆眼中的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
严庆说道:“高拱,让你做的齐晓鱼的人物资料怎么样了?”
“学生这些时日一直没有功夫收集。”高拱如实说道。
“明天前我要是不到这人的完整资料,你就别来相府了。”严庆下了死命令。
“学生立即去做!”高拱不认为严庆是跟他闹着玩的,于是跟陈平安作别,离开了相府。
陈平安知道严庆让高拱做这些人物卡片的作用,是为了严庆更好的分析这个人。于是问道:“恩相,这齐晓鱼不过才岁,至于这么重视吗?”
严庆道:“你难道没听过‘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这句诗吗?在我来,这条小鱼委实不可轻视啊,现在就了解他的过往,总比将来他一鸣惊人了才去了解他要好得多啊。”严庆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