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仅听到了这段抱怨之后也有一阵疑惑,他对张济忠的所有了解都来源于司马丛的解说,并不知道张佐洋对其子的溺爱。
对这段话祁仅也只能模糊地猜测道【难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合?】。
风波过后祁仅踏出了关隘的办事处,按原计划等书记官轮班之后祁仅才准备来办手续。
刚跨出门祁仅就感到一股冷峻的目光射了过来,一眼望去,一个身着破旧制服的提督在看着自己。
不,他在看着关隘。
但祁仅不想参合进去,【又是什么麻烦事……】。但那位提督显得太特别了,他不自觉的留意了一下。
那位提督的制服已经有好几处破洞,长时间未洗的衣服显得有些不正常得发黄,在周围那些工整的制服群里很显眼。
他的佩剑更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几乎所有的提督在关隘办事处周围这样严肃的场合下都会佩戴好所有制服的饰物,更何况佩剑是整套制服里最重要的配件。
再往上看可以看到他的络腮胡子乱糟糟地堆在脸上,一道可憎的伤疤穿过了鼻子,横跨在左右脸颊上。
他比所有祁仅见过的提督都要落魄。
按西梅尔感知到的面部轮廓来看他的真实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八至二十九岁,但现在这幅打扮却让他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突然祁仅注意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要不是自己正在用西梅尔打量他,就完全不会发现这一点。
【来寻仇的?】
错误的猜测,那个提督别过头直接走了。
关隘换班的时间要等到中午之后,这大概就是那个书记官故意拖时间的原因了,拖得越晚,他每天做的事情就越少,领的薪水是不变的。
口袋里已经没两个子了,回下塌处或者观战处的提督专用餐厅用餐又太远,祁仅决定就近找个小点的便宜店家解决一下午饭。
“找个冷清点的地方吧,上午真是太烦了。”
不过现在由于是演习的原因不少提督都聚到了这里,其中有些人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关隘把要办的事全做了,所以附近冷清点的店还真不好找,祁仅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才在餐馆林立的街区找到一家符合自己要求的店家。
因为东西很便宜的缘故所以在这里的几乎全都是年轻人。
祁仅看见有几个身穿督察署制服的青年在那里讨论着工作的问题,好像和最近的补给有关。
其中的一名巡察使眉飞色舞地向同僚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突然有一句话里出现了一个祁仅熟悉的名字,“你们知道么?最近李星泉抓了个补给舰舰长。用的就是扣押补给的名头。”
他还是去做了么?
另一个巡察使大为惊讶,似乎对李星泉的行为非常不理解,“那不是总督府默许的么?暗中把资源塞到那些世家子弟的口袋里,他这也敢干?”
“不不不,那个补给舰舰长私自截留了点卖到黑市里去了,不巧被李星泉查到了,”正在讲述的巡察使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顺便招呼了下老板尽快上菜,又继续说了下去,“他提刑的轻重参考的是卖到黑市上的多少,总督府见他没追究其它东西的意思也就没处理他。”
还好,他没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