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慿这几日一直粘着陆绎,陆绎则是事务繁忙,哪里有空搭理赵慿。这不,赵慿又来了,陆绎不禁眉头微皱道:“赵小姐,不,公主殿下,这羊城刚刚起义,广西那边我也一摊子事儿呢,听说你们赵家也占领了不少城池,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一点也不忙呢?”
“怎么,你烦我了?”赵慿娇嗔道。
陆绎摇摇头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烦公主殿下啊,呵呵。”
“我给你实话说了吧,我的任务就是拉拢你跟你谈好条件,至于带病打仗的事情,自然有人干,还有皇族其他后裔效劳呢。”赵慿说道。
陆绎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这公主也没多大权利啊,掌兵者才大权在握,家父常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呵呵,呵呵。”
“你这人有话就直说,绕着弯弯的,你看你,还阴阳怪气的。”赵慿道。
“我还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奇怪,这都起兵造反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富有童趣,当时跟我谈判的时候不这样啊。”陆绎道。
赵慿说道:“你干脆说我幼稚就得了,别净捡那好听的说。我当时给你谈判自然不能如此,现如今我又没事儿,装那假正经干什么。哪像你一样,年纪比我还小,还老气横秋的,也怪不得令尊派你出来竟然如此放心。”
“我这一句,你来十句。好好好,公主殿下,您要没事儿就请回,我还要办公。”陆绎道,赵慿说:“怎么没事儿?没事儿我来干什么。”
陆绎耐着性子问道:“那有何贵干?”
“来找你玩。这个算不算。”赵慿睁着那天真无邪的眼睛问道。
陆绎摇了摇头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候,一骑快马停在院门口,陆绎听见看向院门处,片刻功夫一人跑了进来。那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随后递给陆绎一封信。陆绎看到信封上的暗号知道这是家里的加急文书,于是叫来下人请那人下去歇息了,并命人请崔凌来。
不消片刻,崔凌就来了,一见赵慿不禁笑了说道:“殿下,你这三天两头的往陆府里跑。你是来找老陆的还是来找我的?”
“你猜?”赵慿说道,崔凌道:“你猜我猜不猜?”
“好了,殿下,我们有要是商议,还请回避一下。”陆绎这时候打断了两人的嬉笑说道。赵慿却不满的嘟起嘴坐到椅子上环抱双臂说道:“我不走,咱不是盟友吗,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陆绎叹了口气说道:“不走就不走吧,崔凌我刚才收到了一封来自家里的密信。你也知道,现在广州城附近是什么情况,这人冒险进入广州城估计也是有大事儿发生了,而且父亲从不给我下这种加急文书,我只怕是不是和我魏叔以及赵慿你们那件事情有关?”
“不会吧。令尊现在可是和朝廷公开开战,咱们帮令尊刺杀狗皇帝,令尊感谢还来不及呢。不会不会,就算是也是嘉奖你的,绝不是训斥你。”赵慿说道。
“信上怎么说?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崔凌说道,陆绎道:“这种加急信里面就是白纸一张,估计一般人得到就得研究里面白纸的学问了,火烤水浸什么的。希望能显现出文字来,但实际上文字在别的地方。赵慿不用看我。这是我陆家的秘密,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总之家父只是让我快回去,到没别的什么。”的确这封信里面装着的的确是一张白纸,不过在信封上却别有洞天,乃是陆家联络的其中一个密语,陆家发信每次都变动,即便截获数封也很难研究明白。
“那你怎么就确定令尊的不悦呢?”赵慿说道:“虽然这次咱们刺杀计划没成功,但是给皇帝添点堵也是好的。你家老爷子就是不高兴也不该是你去做这件事儿而不高兴,而是咱们没精心准备好,故此损兵折将还没做成事儿,还暴露了密道,应该是为这个不悦吧?”
“你们不了解家父,他性情率直,纵然天下人负他,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刺杀的事情。”陆绎显得有些焦虑。
“你是不是后悔了,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陆绎竟然这么怕他爹,是说你胆小好呢,还是孝顺罢呢,亦或是说小鬼也怕恶人,令尊杀神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赵慿冷言冷语道。
陆绎站起身子一摆手说道:“我陆绎虽然年岁不大,却从不做后悔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心有顾虑,但若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这样做。家父是一代豪强,但是心地太软,我这般做不论成功与否都能为他分忧。我怕家父也没什么丢人的,更何况我只是敬重他老人家,并不是怕他,我只不过是怕我会让他失望怕他伤心。他已经够累的了,我不想再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