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有尘埃。
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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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陆绎骑着马,带着手下的人马离开了登封少室山,朝着南阳进发,在南阳隐藏行踪甩掉现在后面紧紧跟随的尾巴后再转战汉口。路上,陆绎依然对几次进出朝廷众兵马的经历而惊叹不已,本以为父亲陆炳和师父段清风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但今日一见当年传说中的五大宗师的功力更是精纯,比陆段两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招数更是令人难以预测。
陆绎满脑子都是文斗大师和剑王崔英的身影,心中赞叹之余还在考量学习对方的武艺的精妙之处,要么复杂多变要么大巧若拙,这次的见识让陆绎受益匪浅,对自身的武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同时也在心境上有了提高。
能够看到五大宗师其二并肩联手作战实属千载难逢,对敌之时是面对千军万马,更要拿出搏命的真本事。有这样的势力较量对敌,让两人如此认真的去打更是不易,属于千载难逢之机遇。所以陆绎看到了许多见真章的东西,脑中也同样在思索,若是许洋的兵马或者用百炼精兵来打这场仗会赢吗,又该如何去做?
陆绎转头看向崔凌说道:“崔兄弟,陆某此次要先去南方做事,还不能立刻回山东,家父交代的任务我还没完成,所以回头我会派专人送你去山东的。”
“无妨,”崔凌摆摆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办,有我在或许事情会更好办一些,在下才疏学浅但多少应该能帮到陆兄。再说我爷爷也说了,让我跟着你。”
“可在下行动飘忽,崔老爷子万一到时候找不到你,那可就不好了。”陆绎说道。
崔凌哈哈一笑答道:“这个天下还没有我爷爷找不到的人,你还不明白我们崔家的家传绝学奥妙所在,总之先这样吧,我跟着你就好,不麻烦吧?若是不方便,那陆兄直说就行,崔某绝不逗留。”
“崔兄弟多心了。”陆绎呵呵笑着,一代剑王崔英的孙子本事自然不差,虽然一路上没见他动手,但刚才冲杀的时候他所站的都是顺位,裹在众僧之中连剑都没出就冲了出来。崔凌的眼力和对旁人武功的了解可谓是十分透彻,有这等本事的人功夫自然也差不了,留有他在或许还真的可以事半功倍。
崔凌抖动缰绳问道:“陆兄,身后跟着的那十六个尾随之人该怎么办,都算的上是好手,但不是高手,宛如癞蛤蟆一般不咬人但恶心人,要不要料理掉?”
陆绎一惊忙问道:“崔兄弟,我只知道后面有人,怎么你连几个人都知道了?”
崔凌笑而不语,陆绎与之关系不熟,也不方便追问,只能老实答道:“让他们跟着吧,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和他们所在的组织失去联系,还会有别的更厉害的任务会跟过来的。不如等他们跟着我们走远了,跟后续部队联系不紧了这时候甩掉他们。他们团团打转忙于搜索和再来回路程报上去的时候再做打算,此以来他们就会耽误时间,那才是真正甩掉,放心便好,陆某心中有数。我们意在隐藏行踪脱险,而非杀敌畅快。”
“好。”崔凌叫道:“陆大哥,看来我跟着你还真对了,我这能帮上你的忙。咦,你们陆家真有钱,这马儿看似平常,但实则上好的马匹。应该是为了不显眼没骑西域骏马,但也是中原的千金良驹,能费尽心思找来这么多色敛内厉的马,足见陆家之强盛,你我现在竞一竞马力如何?”
陆绎毕竟年轻,少年心起也应了一声,两少年鞭鞭打马快马奔驰扬长而去,身后众人无不含笑跟随,对于少主的武艺他们是放心的,更何况身旁还有这样的一位绝世高手的传人呢?
此时的少室山下下起了蒙蒙细雨,好似在刻意冲刷着地上的那些血迹,鲜血混着雨水流淌起来,宛如一条条红色的河流。所有将领都聚在一起,谈论着这场战斗,其实若是相互配合来打,也不至于输这么惨,但这里面有不少人是参加过几年前的抗倭反击战的,知道僧兵的厉害,心中就有了胆怯的念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为大将者都怂了这仗能打胜了那才奇了怪了呢。加之配合和调度之错乱,难免要出问题。
这次朝廷为了围剿少林,足足派遣了两万人马,其中还有一万人是俞大猷这员名将所带领的精锐部队,也就是俞大猷带着三千兵马死守住南山,没让敌人从那里突破,还算挽回一点尊严的局面。有人心中怀疑俞大猷是和少林武僧交情颇深,故此少林僧侣才不从南山突围的,一触即溃转向他地,好避免手足相残。但事实上败局显现,谁也不好意思说出这番话,武僧总共加起来也就是不足千人,竟然从一万七千多人的包围中冲了出去,少有伤亡被俘者,还不是用了什么计谋而是硬碰硬的正面对仗,这样都败了哪里还有脸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