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尔扑了个空,而且动作由风情万种变成狼狈不堪,还是守着这么多外人,脸上自然也就挂不住了。即便是再想献殷勤也不由得伤了自尊心,一时间恼怒一场,脸上带了愠色。陆炳却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儿回去说。”
一路上陆炳不理诺伊尔,而纪联洪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去搭理陆炳,只能强压着怒火。晚上俄力思军民元帅府,乌思藏都司和朵甘都指挥使司都派出了代表宴请陆炳,陆炳把他们合到了一起,也算省了事儿。
蓝族人也参与了宴会,他们并不会因为语言不通而苦恼,反倒是载歌载舞十分开心,这为这场宴席增添了一丝不一样的异域风情。况且这里有他们没有喝过,却一见钟情的青稞酒,于是蓝族人也就更加欢呼雀跃了。
跟着陆炳去转了一圈,根本没经历什么危险的山民向导们也被请到了上座,被称为有功之臣。他们激动万分,估计这辈子都没想到能跟当地的高官坐在一起吃饭,这可是能够聊一辈子的谈资了。对于陆炳,虽知道是高官但没什么概念,毕竟乌斯藏天高皇帝换,但是三家指挥所和当地的喇嘛官却是神一般的存在,天一般的高。
当喇嘛们听到陆炳曾见过雪域活佛,而雪域活佛和陆炳交谈甚欢后,便更加热情了。在乌斯藏,雪域活佛是一个传说,他不是固有的三位活佛却也被尊称为活佛,它不受乌斯藏佛教制约却也地位甚高。他不去管任何人,但任何人也管不到他,他只负责守护雪域的安宁,以及普度众人为人点明迷津。陆炳能见到雪域活佛说明陆炳有佛缘,于是喇嘛僧便开始溜须拍马说要给陆炳一个法王的称号,但此建议却被陆炳回绝了,他可不想让朱厚熜觉得自己接着寻药拉拢各方势力,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兄弟心胸有些太狭窄了,而他的心态也很乱,甚至有些轻微的变态。
那些山民向导中有的借着酒劲也不拘束了聊得开的很,醉醺醺的打开了话匣子,把一路上说的惊险无比,更是从听来的只言片语中衍生出许多奇幻的故事,称陆炳通过索木峰天洞怕了上去,是索木峰的神。
诺伊尔也出席了这场盛宴,她听着陆炳的经历只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圣贤,因为他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都是能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来。若是以往,诺伊尔会为此而兴奋不已,这说明自己选对了,陆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这是一种对自己选择证实的兴奋,也是接近目标达到目的的欢畅。可今天,诺伊尔却一点也提不起劲儿来,白日里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这让诺伊尔心灰意冷,妾有情郎无意啊。
陆炳啊陆炳,你究竟还是不是人,即便你不近女色但我一路上对你可否是热情似火真心对待,就算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也该捂热了。但你呢?却依然无情。想到这里,诺伊尔的眼中就噙着泪水,屈辱感无力感和挫败感一时间齐齐涌上心头。酒不醉人人自醉,诺伊尔借酒消愁酒劲儿不禁有些上头,于是她便早早的就离席了。
酒过酣处菜过五味,大家开始自由发挥,互相找各自的目标敬酒去了,多条朋友多条路官场上的希望走走关系。而藏民则是真正的热情好客,大碗酒喝着大口肉吃着热腾腾的青稞面饼更是可劲造,欢歌笑语觥筹交错,一时间没了身份没了地位,只有酒和好朋友。
陆炳跟身旁的人告了声退,说一会儿再过来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就走了出去,顺道叫上了纪联洪。这场宴席上,话唠纪联洪一言不发,闷着头光知道喝酒,连饭也不吃。纪联洪看到陆炳叫他,闷着头冷哼了好几声才站起身来跟着出去。
两人向着外面清净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陆炳不说话,纪联洪也不言语。两人走得很快,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已经看不见人家听不见人声的喧闹了。天很黑,在旷野之中,只有月光和远处的灯光可以隐隐约约照起两人的面庞。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纪联洪没好气的说道,陆炳笑了笑问道:“纪联洪,你若是能还俗,你愿意取诺伊尔吗?”
“你再说这个别怪我翻脸,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纪联洪白了陆炳一眼说道,陆炳没理会他那个白眼继续说道:“我是说真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个女人极度危险,她的野心比我还大,她的内心藏着的是复国大计。男人在她的眼里,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有用就用,没用弃之........”
陆炳还没说完,纪联洪运气就打过来一掌。陆炳飞身闪开,喊道:“你他妈有病啊。”
“我杀了你!”纪联洪勃然大怒,摆了个八卦掌的起手式就飞身而来。陆炳姿态随意,却实为自来随意功的样式。纪联洪拳脚功夫不弱,尽得道家通俗招式真传,有十全纯阳功的辅助更是有模有样尽显杀招。陆炳的拳脚功夫虽然不系统,但是收放自如,外加融合他所见过的或研究过的各个门派的武术,倒和十全纯阳功一致尽析天下武学。更陆炳有一些纪联洪前所未见过的招数,比如咏春散打泰拳等未来招式和外藩武艺,总之配上陆炳深厚的内力,倒也是威力十足。
两人拳来脚往打在了一起,两个纯阳的功夫都把真气的显露在了体外,顿时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球一样,时而碰撞时而分开,广阔的空地上也传来轰轰的两掌相接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