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看着黄大富笑着说：“黄营长，这是好事，很好啊！省得你再在拼刺上下功夫训练了，直接就可以对他们进行小组配合训练，这样他们融入到部队中也就可以省了许多时间，你怎么还不高兴？”

黄大富苦笑着说：“团长，这些十九军的人，眼睛都长到头顶了，一个个都心高气傲的很，就是刚才的拼刺对抗，我们只是稍微占了些优势，你看他们还都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呢。”

孙立看了看训练场上的原十九军的士兵，点点头说：“这样好，有傲气的士兵好，说明他们荣誉感强，这样的也才是好士兵。正好，你就组织一次集体对抗演练，双方各出三十人，让他们了解一下我们第四路军小组配合的威力，便于以后他们更快的掌握互相配合的要领。”

黄大富一听团长要他安排集体对抗演练，以为团长要让他出气，高兴地一个高蹦了起来，大声说：“团长，你就瞧好吧，我一定让这些十九军的人好好开开眼。”

“黄大富，立正，向后转。”宋哲武冷声发出口令。

兴高采烈的黄大富转身就要走，一心想着回去要狠狠地教训这些原十九军的人的黄大富，听司令叫他，急忙立正后转，一看宋哲武阴沉着脸，瞪着自己，吓了一跳，不知哪里让司令生气了，带着笑意的面孔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宋哲武阴沉着脸训斥道：“黄大富，我早就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十九军，只有第四路军，在我们第四路军里只有新兵和老兵的区别，没有第四路军和其他部队的区别，你一口一个十九军的人，是想在部队里制造对立吗？你已经是营长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黄大富看着声色俱厉的宋哲武，吓得一时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团长孙立。

宋哲武的话让孙立也吃了一惊，刚才他也说过十九军这个词，虽然宋哲武是在训斥黄大富，可是孙立知道，这也是在给他听，立刻立正敬礼：“报告司令，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所有加入我们第四路军的人，不管以前是哪个部队的，是做什么的？只要穿上这身草绿色军装就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一家人，孙立疏忽了，请司令处罚。”

一旁的陶蓉听黄大富一再说他们十九军，心里其实早就很不是滋味，宋哲武这么一训斥黄大富，陶蓉本来心里还有些高兴，可是把孙立这个团长也捎带上了，他可就不能再不说话了，这个孙立可是摆明了是要成为第四路军为数不多的大将的人选，自己可不能让这个孙立对他陶蓉心存芥蒂。

陶蓉笑着说：“总指挥，黄营长这么说只是便于称呼，并不是有心为之。古语说，‘无心为过，虽错不罚。’，黄营长以后会注意的，还是让黄营长快去组织对抗演练吧。”

黄大富看宋哲武还是阴沉着脸，不敢就此走了，哭丧着脸又看向孙立。

孙立一瞪眼，恨恨地说：“还不快向司令认错！”

黄大富这才回过神来，忙说：“司令息怒，我说错了，司令教训的是。可我确实是无心的，就向陶参谋长所说的是无心为过，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说了。”见宋哲武还是板着脸，黄大富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陶蓉。

陶蓉一挥手说：“黄营长，快去组织部队演练。立正，向后转，跑步走。”

按着陶蓉的口令，黄大富如释重负地赶快跑走，边跑还边擦着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陶蓉转换话题说：“总指挥，曰本教官在桂系拼刺训练时，也强调三、五人之间的相互的配合，不知道这同我们第四路军的小组配合有什么不同。”

宋哲武之所以训斥黄大富，就是怕陶蓉多心，以为宋哲武会拿他们这些十九军的人当外人看待，不是真心接纳他们。见陶蓉转换话题，也就势换上笑脸说：“陶参谋长，我听亚飞他们几个说过，曰本人也有小组间的配合，可是他们的配合不够，他们更强调的还是单兵技能，一会看完一营的这次对抗演练，你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