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安邑太守府外,已经有三年未曾响过的鸣冤鼓突然被人敲响了,听到鼓鸣声之后,正搂着爱妾酣睡的太守陈俞,猛然被惊醒。
被搅扰美梦的陈俞,扯着嗓子喊道:“外面什么声音啊,怎么这么吵?!”
听到陈俞的喊声后,一直在外面侯着的差役慌忙答道:“回大人的话,是府门外的鸣冤鼓响了,不过大人别恼,小的马上把击鼓之人赶走!”
“哎,别,别赶走!”听到鸣冤鼓三个字,陈俞突然来了兴致。
翻身从床上坐起,陈俞一边穿衣一边说:“你们把击鼓之人带到堂上,本府三年没审过案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案子,怎么也要好好审审。”
陈俞在太守这个位置上已经好几年了,刚开始还有人鸣冤告状,但后来百姓发现找他鸣冤根本不管用,反而会被他百般刁难勒索不少钱财,所以后来太守府外的鸣冤鼓也就形同虚设了。
在小妾的服侍下,陈俞穿好了官服,吩咐小厮升堂。
府堂上,两班衙役分列两旁,陈俞上堂之后,一拍惊堂木,喊道:“带原告上堂!”
在一众衙役的带领下,八个妇人被带到了堂上。
等几个妇人跪下扣头之后,陈俞眯着眼问:“你们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所告何人啊?”
陈俞的语气阴测测的,听起来就像是从九幽深潭中传出的幽冥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胆大一些的妇人,抬起头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大人,我们是安邑城外马庄的,我们过来是想要回我们的孩子。”
“孩子?”听妇人说起孩子,陈俞愣了一下,但细细一想,他就明白过来了。
“哦,你们是来要孩子的,”看着那些妇人,陈俞冷冷一笑:“想要孩子,带够钱了吗?”
冲陈俞磕了个头,妇人从怀里取出了一包金子,然后悲声道:“回禀大人,我们凑了半天,也才凑了三十五两,这是我们全村所有的钱了,求大人开开恩,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们吧!”
“求大人开恩,把我们的事孩子还给我们吧!”另外七个妇人,也一起悲声祈求。
说话之间,几个妇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几个妇人哀求的声音和凄惨的哭声,让人为之心颤,只怕是个正常人听了都会随之落泪,但高堂之上的陈俞此时却目露寒光。
“哼,”猛的一拍惊堂木,陈俞挑了挑眉毛说:“三十多两就想把孩子要回去?当本府是要饭的吗?”
陈俞一拍惊堂木,吓得堂下几个妇人立刻止主了哭声,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百姓有冤不敢告,三年有没升堂审过案,一拍桌子能把百姓吓得噤若寒蝉,当官当成陈俞这样也算是少见的了。
喝住几个妇人之后,陈俞眯着眼,手托下巴打量着几个妇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样吧,本府可怜你们怜子之心不易,可以吧孩子给你们…”
“谢大人开恩,谢大人开恩!”听了陈俞的话,几个妇人以为陈俞真的开恩了,慌忙下拜,但陈俞突然话锋一转,却惊呆了几个妇人。
“可是,你们需要去万花楼卖身,赚钱来交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