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吴忠的眼里沾满了灰尘的那只铜葫芦做工确实粗糙,不足一提,所以赞同江中博的意见即可以拍江中博的马屁,又有事实根据,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当然,作为一个靠嘴巴吃饭的大学教授,吴忠知道就算是自己赚同江中博的意见,那也得说得出有理论、有依据的话来,如果只是与一般人所说的那样,那就显现不出自己的本事来。不过这难不倒吴忠,他只是一沉思,就马上想到了一套说辞来。
“这两只铜葫芦之中,只有一个是好东西。当然,我所说的好东西是指这只干净的铜葫芦,也许会有人认为这是对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偏见、认为只有光鲜亮丽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但是只要我们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就能看得出来这两只铜葫芦到底是哪一只才是好东西来了。”
说到这里,吴忠停了一下,扫了一眼江中博,发现江中博正在仔细听自己讲话,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得意,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已经成功引起了江中博的注意。此前自己虽然已经跟江中博聊了一个晚上的风水,但对方那表面恭敬但骨子的不以为然,吴忠还是感觉得到的,原因正是出在自己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现在可不一样,自己是针对着两只实实在在的铜葫芦发表自己的看法,自然就更有说服力了。
想到这里,吴忠不由得有一点感激罗定,如果不是对方,自己又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不过,当吴忠看向罗定的时候,却一下子生出一股怒气,罗定的脸上看似没有任何表情,但双眼却稍稍抬起,不知道看向哪里,很显然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其实,罗定此时正如吴忠所感觉到的那样,并没有把吴忠放在眼里。他原本以为吴忠既然是大学教授,肚子里应该有一点料才是,但是一听对方开口,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哼,透过现象看本质?说得倒是动听,可是你如果真有这本事,就不会看不出到底哪一只铜葫芦才是好东西了。”
这就是罗定听到吴忠开口后的第一个想法,所以他才稍稍地抬起头,他知道吴忠接下来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听,还不如抬头看天空数星实在。
“本来还想给你留一点面子的,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吴忠暗暗咬牙想道。
勉强地压下胸口的怒气,吴忠接着说:
“我们知道,法器是拥有神秘的力量的,这种力量让它们拥有改变外界的力量,也是决定它们价值的唯一因素。但是,我们知道这种力量之所以神秘,就在于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要想鉴定出法器有没有这种力量,就得依靠别的手段。”
“法器由于神秘力量的存在,往往会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待征,比如说光彩动人。这是因为神秘力量滋养了法器,自然会让法器呈现出亮丽的外表面特征来,所以说,亮丽的外表就是我所指的现象,而拥有亮丽的外表的法器的本质就是拥有神秘力量。因此,我们在鉴定法器的时候,就要通过亮丽的外表的‘现象’去看到“本质”,从而判断出哪些是好,哪些是坏的。”
“你的意思是说,越好的法器其外表就越光亮,而这两只铜葫芦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去鉴别?”江中博若有所思地问。
“没错!”吴忠肯定地说,“如果是好的法器,其神秘力量强大,就算是摆了数十年,也会点尘不沾,更不用说是象这只那样都快被灰尘糊住了一般,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只看一眼就能断定这只沾满灰尘的铜葫芦根本就不值钱。”
“原来是这样,看来吴教授对法器的研究很深入啊。”江中博仔细地想了一下吴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罗定心里乐开了花,他现在已经能肯定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这个吴教授不过是一个只懂理论的、善长耍嘴皮子的教师匠;第二就是吴忠已经成功地“俘虏”了江中博的“芳心”,如无意外江中博就要大出血了。
对吴忠没有什么好印象,对江中博也没有任何的好印象,所以罗定听到吴忠大放撅词也就当作是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乱叫,充耳不闻就是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罗定又怎么可能多嘴揭穿吴忠、提醒江中博?只是,罗定不想招惹人,别人却不想放过他。
“罗师傅,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吴忠看了一下一声不响的罗定,心里想:“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么?如果不让你出丑哪里显得出我的本事?”
罗定一听,刚刚按下去的怒气再次燃烧起来,这是典型的同行相忌,而且分明是要踏在自己的尸体上往上爬,这样用心也太阴险了。本来罗定不想说什么,但是碰上这种情况,想不说都不可能了,当下冷笑说:
“有眼无珠,就别在这里瞎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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