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去外面守着,我自己清清静静地弹会琴,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说完,谢涵命司琪替她把香点着,接过香她跪在了父母的画像前,司琪见此,便拉着司书司画一起出去了,并细心地把门带上了。
见屋子里没有外人,谢涵这才端起了香炉查看起来,炉口应该有一尺,炉肚深也有半尺,炉身上有一圈铭文,看工艺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倒像是新东西。
三只炉脚高也有半尺,谢涵试着拧了拧脚口,没拧动,再把炉子端起来,想看看底座,底座也不像是有机关的,这就奇了,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灰,难道是在炉子的灰里面?
谢涵用手里的香试了试,见香太软,拨不动里面的灰,情急之下,从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找了一根金簪过来,用金簪拨了拨,果然感觉到底下有东西,谢涵刚要伸手去拿底下的东西,只见尹嬷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小姐在做什么?”
“小姐在焚香祭拜老爷夫人,说是打算弹会琴。”司琪回道。
尹嬷嬷听了转身离开了,说她去找张氏说会话。
谢涵听见她离开的动静,抚了抚胸口,镇定了好一会这才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薄薄的油纸包,谢涵打开来一看,果然还是一堆面额五万两的银票,粗略数了一下,也是一百万两。
不过除了银票还有一张地契,谢涵拿起地契仔细辨认了一会,才看清是扬州那套房产的地契。
不对啊,扬州房子的地契不是在高升手里吗?怎么会跑到这来,而且还用得上藏这么密实?
谢涵再次把地契拿起来细看,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她才看明白了,这不是扬州那套房子的地契,而是那套房子隔壁的地契!
隔壁房子的地契?
谢涵想起了那年她刚回到扬州没两天,父亲还没走呢,吩咐她去给母亲送寒衣,当时出了门高升问她往哪边走,她说往东,结果发现东边的邻居家门口黑漆漆的,一盏灯笼也没有,彼时她觉得奇怪还问了一句。
对了,谢涵想起来了,当时方姨娘说了母亲想买那家院子打通了,可父亲说家里人口简单没必要浪费,为此母亲还和父亲别扭了两天。
难道是父亲回扬州后又把房子买了下来想着给母亲一个惊喜,谁知母亲没等到这个惊喜便撒手人寰,所以父亲便把这地契也一并放到了这香炉里。
也不对,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烧了给母亲呢,干嘛还要和这些银票放一起。
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谢涵怕时间长了会有人来,于是她忙把东西原样放了回去,随后把香插了进去,把簪子放回了原处。
可能是心里积压的东西太多,思念、不解、恐惧、彷徨、困惑等等都有,这一刻的谢涵无比想念起自己的父母来,于是,她弹起了那首《燕燕于飞》,一边弹一边唱,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了。
凄凄切切的哀绝之音很快传了出去,传到了后院,也传到了前院,谁也没想到,此时的谢家居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