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
而那边,接通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之前,朱祐樘正在车里坐着。司机小王坐在驾驶坐上,车子已经发动,却一直没往前开。因为老板没发话,没说是要回家,还是去……其他的什么地方。
想起之前老板接的那个电话,似乎是有人通知他,岑姑娘试镜成功了。当时他们刚刚上车,正要开走,朱祐樘一声,‘去找岑……”还没说完,便摇摇头道了声,“等等”,就一直到现在。
直到挂了朱母的电话,朱祐樘才道:“回家。”
司机小王心下一松,一踩油门车就奔了出去。天知道跟自家*oss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压力太大,让他不胡乱想点儿什么,就很容易夺门而逃……虽然是夸张了点,但就是这么回事儿。
到家时,岑夏正用牙签插着水果吃,听到脚步声一抬头便愣住了。
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又低下头。
那边朱母一笑,“害羞了。”
声音有点儿偏低,本该是只有朱父能听到的,奈何岑夏那是什么耳朵,顿时目瞪口呆,心道这从哪儿看出来害羞了?
可是姑娘,你连招呼都还没打呢,头低得也太快了吧!
也难怪别人误会。
好容易挨到开饭,岑夏毫无意外的坐到了朱祐樘身边。说实话,两人最初认识时,岑夏是有点儿怵对方的。毕竟朱祐樘瞧着严肃得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跟她在剑三里时常见到的人有点儿不一样。
真要说的话,霸道总裁?老干部?总归这一点儿跟她喜欢的那一个很不相同。
也因此,岑夏最开始根本没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但也不知道是几世之后,跟朱祐樘的牵绊变多,或者说连续几世相遇,让她总觉得现实世界中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两次回来之后,是越看这位朱先生越像她的朱祐樘,就连那霸道总裁泛儿,似乎也少了些许。
脸色不再冷硬,公事公办,而是有了些温度,暖暖的,声音也很温和,相当撩人。
总之,越发的像她的朱祐樘了。
要不是这货不是什么皇家的人,岑夏都要分分钟确定他的身份了。不过现在是什么二十一世纪,好像皇帝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也不是什么君主制度,没有动不动跪地高呼万岁,也没有动辄一个不对就杀头的事儿了。
所以……
岑夏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确定。
恰在这时,一块儿红烧肉落到她的碗里,习惯性的,岑夏的筷子就伸了过去,然后塞进嘴里。再投桃报礼,夹了一筷子红烧狮子头给朱祐樘。夹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这个朱祐樘……不是她的那个。
一时有些尴尬,红着脸僵在原地。
还是朱祐樘打破了沉默,问道:“试镜时怎么样,有没有被为难。”
“没有。”岑夏说:“那左导和气得很,看见我跟看见钱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实话,你塞了多少钱进去,回头我还你。”
“还?”朱祐樘挑眉。
岑夏难道敏感的从这个字里听出一丝危险,当即怂了,道:“不还,我给你那么多药,你还没给我钱呢。”
“对了,上次的蜈蚣,你喜欢么?”
就是那个壮阳的?
朱祐樘笑得越发危险。
岑夏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话,那边朱父朱母装了半天雕像,终是忍不住好奇问:“什么蜈蚣?”
朱祐樘咬牙切齿的道:“没什么。”
“补身体的啊!”岑夏也在同时答道。
朱祐樘:“……”
他需要那玩意儿‘补身体!’???
到底是多活了几世,岑夏对‘看眼色’这项绝学好歹领会了一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点儿什么。她仔细将这件事情想了一遍,然后就往后缩了缩脖子,怂了。这种隐晦说一个男人不知的事儿,似乎是最大的禁忌。
“这,这个……”岑夏绞尽脑汁,想不出解释,正准备先穿一回逃避现实,就见朱祐樘已经移开了目光。
“有你的礼物。”他说,“就在楼上房间里。”
岑夏也不管为什么有礼物,二话不说就冲上了二楼,直接开了朱祐樘的房门。
“在哪儿?”
一旁的张妈略显尴尬的一指岑夏自己那屋,“岑姑娘,放你屋里了。”
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