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苦闷间,顾子瑶开口道:“陛下,微臣有言,斗胆进谏……”
皇上道:“无妨,顾爱卿但说无妨。”
顾子瑶道:“刘、项之不敌,君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彊,终为所禽。瑶窃料之,倭有五败,君有五胜,虽城坚,无能为也。倭繁礼多仪,君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倭以逆动,君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倭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君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三也。倭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君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四也。倭是非不可知,君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五也。”
皇上听罢笑而不语……
顾子瑶继续道:“微臣从战略上说完,从战术上再进一谏……”
皇上好奇道:“好,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顾子瑶道:“今倭寇进主辽东时日不久,故民心不得,将士劳乏,其对我中土的饮食也不是很适应,后方扶桑远渡重洋,供给更是困难……陛下此时不妨修书一封,送至高丽国。敦促其此刻进击扶桑,眼下扶桑重兵离岛,正是攻其良机,时不可失时不再来!那高丽国常年称臣于陛下,陛下有此求,高丽国断然不敢回绝。若辽东城将佐,闻听扶桑本土被攻,定然撤兵回击,待那时我军随后掩杀,倭寇可破……”
皇上听罢眼露喜色,道:“没想到顾爱卿,胸中韬略如此深厚,朕也觉此计颇妙,就依爱卿,朕这就修书,来人,笔墨伺候……”
大太监取来文房四宝,磨好了墨。皇上刷刷点点,很快将诏书写好,交与大太监吩咐使臣骑快马,速将诏书送至高丽国。随后命传令官紧闭营门,没有圣上的口谕,任何人不得轻易言战,否则军法处置……安排妥当,皇上心情突然大好,略显得意的向帐外走去……
顾子瑶紧跟在传旨官身后,待使臣接旨挑选马匹准备出发时,顾子瑶上前递给使臣两道符文,并嘱咐道:“你先贴一符于此马的头额之处,回程时再贴另一符,就知道此符的功效了,闲言不多叙了,你快快动身……”
那传旨官上马后,半信半疑的将符文贴在了快马的额头之上,孰料那马儿好似赤兔附体,狂奔不止,一时间仿佛连人带马漂浮在地面之上一般,吓得传旨官,伏在马背之上紧紧抱着马的脖颈不敢动弹,人马如同流星赶月般消失在营外,眨眼不见了踪迹……
顾子瑶这才放心,向自己的寝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