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红军阵地里的步枪声、轻重机枪的枪声和爆炸声再次连成一片。那些狙击手也重新开始瞄准目标轻抠扳机。
西北军似乎也才回过神来,很默契地调转身子,不声不响地朝后猛跑,没有军官叱责,也没有督战队扫射,只有红军的子弹在后面追赶着,将一个又一个士兵给射杀,这些士兵临时之前都没有喊叫,只是慢慢地倒下……
西北军的这次冲锋以损失两千士兵的代价无果而终。
在望远镜里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部下如潮水般败退,总指挥傅-作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铅笔被他狠狠地扎进泥地里。
傅-作义本来是晋军的一名重将,是阎-锡山的心腹大将,但因为其出色的防守能力、统兵能力,被西北军、晋军双方所接受,现在他指挥起西北军来也非常顺利,下面那些西北军将领并没有因为他是晋军将领而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傅长官,我们的武器太差了,红-军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你看……”他的副手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傅-作义身边,弯下腰低声说道。
“狗日的蒋芥石,怎么把这么大口径的重炮给红-军缴获了?”傅-作义一拳打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气冲冲地吼道,“如果不是这阵重炮,我们就能冲上去,至少能建立一个立足点,再慢慢撕开他们的阵地。”
“是啊,是啊,蒋芥石这王八蛋太可恶了,剿灭共-匪,剿灭共-匪,却越剿越多,真是该死!”副手连忙附和道。
傅-作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是他越剿共-匪越多,也轮不到我们阎长官当总统了。……,算了,不说这些玩意。你说,现在我们锐气已挫,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副手倒是没有让他失望,用一个字给出了回答。接着,他又说道,“傅长官,仅仅凭我们一个军是不可能打败红-军的,就是要夺回东双河镇也不行,如果强行夺回,会填掉我们大部分部队,到时候绝对是得不偿失。”
傅-作义苦笑道:“依我看,我们就是填掉我们所有的部队也未必能夺回东双河镇。你刚才没看到我们面对的红-军有多少部队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问题,副手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从出现的轻重机枪、野炮、迫击炮来看,他们至少有两个师的人马。可是,从我望远镜里看到的人,不足一个师。”
傅-作义冷笑道:“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师,我傅-作义也不是胆小鬼,会如此失望、如此无力吗?……,我告诉你,我们面对的红-军不足一个团!如果抛开炮兵,我们的面对的红-军也就是一个营到两个营的样子!你说说,我们怎么打?如果我们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只要调一个小小的连队来,我们就会措手不及,就会感到非常吃力!”
“啊——,”副手大惊,脱口说道,“不会吧?一个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轻重机枪?怎么可能……”
他不是不相信长官的判断力,也不是怀疑长官是不是看错了,而是实在太惊讶这个现实了。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厉害,那他们该派多少军队才能维持双方战斗力平衡?那他们还有什么狗屁希望战胜红-军呢?
想到这里,这个副手的脸色突然变了,低声问道:“那阎总统会怎么想?”
傅-作义抿了抿嘴巴,好一会才说道:“是啊,我不就是知道阎长官想不通才不敢说出真实情况。”
副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没强求。怎么说他也当了几个月总统。我们做属下的也只能帮他这一段时间。”
傅-作义一拳头打在石头上,说道:“我就担心阎长官不死心,一定要跟红-军见真章,集全国之力来与红-军拼杀,到时候军队军队没有了,粮草粮草没有了,金钱金钱没有了,怎么跟小日本拼?红-军和我们都奄奄一息,还不让日本鬼子大占便宜?”
副手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阎长官以前就有点说一不二,现在当了总统了更是一言九鼎。如果是张-学良劝他也许还能劝得一点效果,毕竟现在中国最大的军阀就是他张某人了。可是,他这个人也一样不简单,他未必就不希望我们晋军跟红-军拼得同归于尽,到时候他就可以坐上总统宝座了。”
傅-作义似乎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一个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政治上,军人应该远离政治。他说道:“算了,我们当兵的就管打仗吧,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上去,如果长官要打我们就打,如果长官说不打了,我们马上撤退。”
副手想不到说着说着傅-作义突然改变了调子,他不解地看着已经起身往后走的傅-作义,追上去问道:“我们就不提一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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