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国怒道:“这是命令,必须执行!那是共-匪玩的花招,他们肯定还留了后手进行反击。我命令你,立即上报团指挥所的位置,以免炮弹落到他们头上!”
“是!09明白!”炮兵观测员大声回答道。
很快,对方就报来了团指挥所的坐标、报来了进攻部队结集点的坐标。孙兴国显然知道这些数据代表什么,很轻松地重复着对方报的数字。
旁边的郭拙诚早就拿起了三角板和铅笔,就在对方报过来坐标的同时,他已经在地图上进行了精准的标注,其动作之迅速、画点之准确,让那些被俘军官大吃一惊:“这是一些什么人啊?这炮兵业务也太精熟了吧?如果说前面两个指挥炮兵很娴熟是因为他们是被俘的**,曾经当炮兵指挥官。那这两个人难道也是被俘的**?这也太巧了。”
等到坐标点画完,郭拙诚拿着图纸就对远处的洛熙喊道:“洛熙,刘向阳,你们过来!十分钟后对a、b、c三点进行五发急速射!”
洛熙、刘向阳连忙过来看地图,心里默默地计算着相关数据。
郭拙诚没有操心洛熙、刘向阳他们怎么发射,这种小儿科人家肯定是手到擒来。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远处淡雾中的战场。
不时从那里传来一团团火光,也听到对面的爆炸声、枪声。这个时代的火炮射程并不远,炮兵并不能完全离开战场,站在炮兵阵地完全能感觉战斗的气氛,能闻到硝烟的味道。他面前十六门老式的福卜斯山炮一字排开,在那些战士眼里这全都是宝贝,但在郭拙诚眼里却认为它们又笨又土,一点也看不上眼。
就这时,一个战士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说下面有人送炮弹过来,请示郭拙诚要不要放他们上来。郭拙诚想都没想就下令放他们上来,多多益善。他只是加了一句话,让曹信淳同志加强防备,势必不让送炮弹的士兵逃跑。
刚才他观察战场的时候,也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曹信淳的整编,看到那些俘虏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排队,心道:“到底是红-军营长,手段还是不少的。”
……
就在洛熙等人紧锣密鼓地进行炮击准备时,正在长征路上的红-军指挥官心急如火,一份份电报不但报告各部队的战斗情况,更报告着红-军战士惨重的损失。在得知中央纵队已经全部渡过了湘江,在脚山铺激战的林总红一军团看见中央-军势大而被迫撤退;光华铺阵地还在死顶,以确保红八军团和更后面的后卫部队过江,阵地一次次易手,又一次夺过来,每次都伴随着大量战士的牺牲;而湘江东岸主要阵地都已经失守,新圩阵地上的红十八团已经失去联系。而红三十四师遇到了大量敌军的阻击……
周煾来刚刚开始向毛润东汇报当前的危急形势,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后面一个粗嗓门大声说道:“王八蛋,这简直就是乱搞啊。是谁下令让红三十四师这里走的?这不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吗?真他妈的是一群败家子!要是红三十四师出了事,老子毙了他!”
旁边一个人劝道:“彭总,你消消火。这节骨眼上谁不着急啊?当时中央纵队不还没有渡江吗?如果不派这支铁军上去帮助红十八团,那我们就麻烦大了,军事领导都会被敌人给兜了去。”
听了他们的争论,周煾来、毛润东都一齐转过脸去,心情沉重的看着一身泥土的彭-德怀。彭老总那如刀削的脸上布满了怒气,似乎把劝他的人当成了仇敌,吼道:“军事领导,什么狗屁军事领导,他们哪里有一个懂军事的样子?该撤!”
对方看到周煾来和毛润东,连忙扯了彭老总一下,说道:“别说了,注意点影响。”
彭老总却不依不饶地说道:“老子现在差不多是光杆一条了,兵都被他们葬送了,还在乎什么?老子就是要骂,就是要骂他们。他们葬送了红十八团还不够,还要葬送我红三十四师,这不是败家是干什么?中央纵队?比娘们都不如,我们的战士饿着肚子半天就能走过去的路程,这些大老爷们竟然走了整整四天!四天啊,如果用一天走掉,我们会牺牲这么多人吗?我们会到现在到处救火吗?我们会这么心急如焚让别人烧屁股吗?”
彭老总一边说一边朝这边走来。
周煾来没有说话,毛润东却笑了一下,说道:“你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现在的天难道就塌了?……,事情一旦发生就想办法解决,急是没有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