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人的发言,郭拙诚有点哭笑不得。
与前世不同的是,前世的拆迁钉子户都是一家家居民,很多时候一个村子的人都搬走了,或者一栋楼的人都搬走了,就剩下一家一户地不走,让拆迁的人欲哭无泪。单位和企业几乎都能顺顺当当地搬走。
而现在的拆迁户基本上都没有单个的用户,而主要是单位或企业,因为现在的居民才刚刚从生产队或农场接过承包的土地,在他们心里这些土地还不是自己的,都是公家的或国家的,现在他们都还没有与国营单位、大型项目的组织者讨价还价的底气,因为拆迁而给他们的补偿金,在他们心里还在思考要不要上交一部分给国家,将钱揣进口袋的时候,他们还有点睡不着觉。
现在跟项目组打官司的往往是大单位、企业和集体,他们才有底气争取自己的利益。
即使是大单位、企业或大集体,争取利益也是遮遮掩掩的,没有前世那些人那么理直气壮,郭拙诚通过了解之后,发现这些问题看起来很复杂,但解决起来远比前世的要简单,只是很多是受双方单位一些条件的约束不能让步而已。
比如有一段路通过一片农场的橡胶林,因为这片橡胶林刚成才,按照有关政策是不能砍伐毁坏的,即使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的人同意付出更多的赔款,同意书面保证来承担有可能存在的责任,但农场的领导就是不同意。因为农场里有人拿出上级的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只有多少多少年之后才能砍伐,否则要告状,而且这个文件是国家农业部的,是一条红线。到现在都没有明文规定取消。仅仅是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书面承诺都不行,或者说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压根就不够格承诺。
要知道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天然橡胶还是战略位置,还不能被化学橡胶所取代,橡胶树的重要性无以替代。
不过,高速公里建设指挥部不能或无权做出这个承诺,但琼海行政公署做出这个书面承诺却是可以的,因为这些国有农场按文件都已经归于琼海行政公署领导,即使是那些曾经归省里或军区直接管辖的。也就是说这些农场的管辖权、领导权都到了郭拙诚手里。由他出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不说是砍伐一片橡胶林,就是将全部橡胶林砍掉种上西瓜都行。
看到没有人是因为索要过高的拆迁费引起,郭拙诚的心自然放松了很多,开始一个个帮助他们协商解决,该他承诺的他承诺。该他出面担保的他担保,该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再更改设计的则更改设计,比如当高速公里欲穿越军事基地的时候,即使能省下一大笔投资,也被郭拙诚一言否决。
就在协商的事情接近尾声,典礼举办方正在安排人布置宴席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看到郭拙诚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郭拙诚一愣,抬头看向来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来人依然小声地说道:“三个小时前,孙局长刚刚感到现场。”
郭拙诚对坐在旁边的应伟刚招了一下手。等应伟刚转过身来后,他说道:“下面的会议由你来主持,就按刚才的原则办。我有事先出去离开,等晚上你在公署再向我汇报。如果有拍板不了的。你带回去。”
应伟刚连忙点了点头,问道:“马上要吃中饭了。要不吃了中饭再走吧,耽误不了几分钟。”
郭拙诚摇头道:“这事很紧急,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说着,他站起身来,说道:“各位领导,同志们,我现在有点事情要离开,这个会议继续进行,这里的协调就由应伟刚同志代替我主持,再见。”
高速公里建设指挥部的领导心里很希望郭拙诚能留下来吃饭,但看到郭拙诚已经动身,他也不敢挽留,知道如果事情不是很紧急的话,郭拙诚也不会离开,他只好客气地送郭拙诚离开。
等车驶上马路平稳前行后,郭拙诚对身边那个报信的工作人员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死伤这么多?公署第一人民医院救护车出发了没有?”
虽然郭拙诚问出了一连串问题,又是毫无秩序地问,但这个工作人员还是认真回答道:“人民医院的救护车跟我们的警车是一起出发的,相关受伤人员应该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请郭主任不别太担心。”
他是坐公安局的警车来的,现在他的坐的车在前面开道,而自己为了向郭拙诚说明情况而坐在郭拙诚的车上。
接着,他说道:“昨天有一个人死了,今天出殡,抬棺材的人经过一座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金属扶手突然有电,一下子电死了好几个人。”
郭拙诚皱眉问道:“是意外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