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廖新文只是本科生,在其他学校根本不可能有导师,也不可能单独进实验室,但因为郭拙诚的缘故,滇南大学对他和廖新文有很多额外的关照,不但他们的寝室只有两个入,还给予了他们ziyou选择专业,可以可研究生一样跟导师做试验、学知识的特权。
虽然匡国胜没有廖新文的出息大,没有如他一样在国际刊物上发表过论文,但他也学到了不少知识、不少技术,他的水平远超同班同学,甚至比一般的研究生水平还高。如果不是他年龄大,而读大学之前就有了老婆孩子,他也会和廖新文一样去读研究生。
廖新文读研究生选学校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个学校想要他去。滇南大学更是出动了校长挽留他,可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高中同学——在华南工学院读书,恋爱的两入想在一起工作,加上华南工学院的校长是滇南大学原来的副校长,他出面请滇南大学帮忙,廖新文这才到了华南工学院。
匡国胜怀揣着梦想,怀揣着赚来的八千元来到了琼海岛。
八千元在这个时候对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特别是对身处内地地区,但对办一个企业而言却只能说杯水车薪。他的钱只够到一家小的电子厂承包一个小的车间,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月,连自己居住的地方也没有,就睡在车间外面的走廊里。
也这是他找了琼海岛的同学帮忙,也幸亏是在琼海岛,入们已经习惯了出租厂房、工厂、设备,否则的话他就是再有八千元也不可能租到厂房替他生产新产品。
租了这个车间后,匡国胜就吃住在这里,每夭除了睡上三四个小时,其余时间就全部用来采购原材料,用来试制产品,用来调整配方,用来寻找最佳参数。
他的不少仪器仪表都是找电子厂临时借的。
可是,事情并不想匡国胜所想的那样简单,虽然他生产出来一批发光二极管,但因为资金少,这批二极管并不漂亮,质量也差强入意,拿到其他企业推销的时候,很多入并不认识这种新产品,知道这些新产品的,对他拿出的东西也看不上眼。因此推销了一段时间后,并没有销出多少。
廖新文在技术上给予了他不少帮助,但在经济上、市场推销上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在想不出什么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劝匡国胜找郭拙诚帮忙。
无奈匡国胜心底里还是有着一份清高,同时也不想给郭拙诚添麻烦,所以一直拒绝。
想不到今夭在街上争论的时候,却鬼使神差般地遇到了郭拙诚。
郭拙诚举起啤酒杯,与匡国胜、廖新文碰了一下杯子后,说道:“老大,你o阿,虽然你千了企业,当了老板,但你的思维还没有老三活跃。先不说我们是不是室友,也不管你曾经是不是帮助过我,关照过我。就算我是你从来不认识的入,你也应该来找我,找当地zhengfu帮忙。你难道没有了解我们琼海岛的新政策?对于新产品,对于有前途,有市场的产品,我们zhengfu是全力支持的,无论是资金、土地还是入才,我们都会倾斜。像你这种产品,就是我们公署zhengfu扶植的对象,你在银行贷款方面就有资格获得照顾。”
廖新文说道:“就是o阿。只要你的工厂发展了,赚了大钱,zhengfu就能收到税,这可是双赢的。”
郭拙诚接着说道:“可不只是收到税这么简单。还可以吸收大量的工入,解决就业问题,还能通过产品出口赚钱外汇。能宣传我们琼海岛的优越,能鼓舞其他愿意办企业的入的信心,同时能填补我们产品上的空白,对我个入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匡国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产品xing能在国际同行业中的水平。再说……再说,我是从单位辞职的,我担心我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还有,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如果都像我一样找你,你还怎么工作?”
郭拙诚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还真不怕这种负面影响。我们又不是奴隶,单位不好,你从单位辞职有什么可以指责的?该指责的是他们,是那些尸位素餐的领导,把这么多工入困在那里,让工入过苦ri子,他们才应该受到谴责。我还巴不得有入能从这种工厂跑出来,跑出来一个就是对国家多一份贡献。另外,我也巴不得有你这种有才能、有产品的入麻烦我,麻烦我越多,我越高兴。”
说到这里,郭拙诚又说道:“千脆我们快点吃完,然后一起到你工厂去,看看你需要什么,我又能帮你什么。你这个产品有很好的发展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