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拙诚进来,虞罡秋一如既往地起身迎接,很快也发现了郭拙诚脸上凝重的神se,笑道:“拙诚,看来你这几天是有想法了?来了这么多次,你用不着这么严肃吧?”
虽然他说郭拙诚太严肃,但他自己也一样很严肃,以前都是“你小子”“你小子”地称呼,现在却用上了“拙诚”,虽然没有加“同志”两字,但严肃的气氛明显可以感受到。
郭拙诚笑了一下,说道:“虞副总理好,通过这几天的静思,我感受到了领导对我的关心。也为领导给我加这么重的胆子而感到惶恐,担心不能很好地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
虞罡秋愣了一下,问道:“感到惶恐?还有担心?”接着,他笑了,说道,“呵呵,难道你也有谦虚的时候。听你的意思,你很满意这个工作?你真的不感到委屈?不认为自己已经是三机部的部长了,在这里辛辛苦苦地干了这么久,取得了别人无法取得的成绩,干出了让我们这些老领导都无法想象出来的政绩,现在我们将你安排到那个贫穷的小地方,远离繁华,心里就有了一点异样的心思?”
郭拙诚心道:虞副总理,你就装吧?如果我不是重生的,我当然会有这些想法,会为自己感到不平。可惜,我是重生的,我知道琼海行政公署将来是什么样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他却很严肃地说道:“虞副总理,我虽然是党的高级干部,但我首先是一个党员。既然是党员,我就必须听从上级的指挥,组织上叫我干啥我就必须干啥,这是一个党员的基本素质。不管任务有多重,不管自己的待遇有多差,我都应该愉快地接受任务,更应该认真而细致地完成这个任务。我在三机部担任主管领导,确实也做出了一些成绩,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在地方上就一定能做出辉煌的成绩。请组织和领导放心,我到了新的单位后一定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一丝不苟地工作。在新的单位,我会将过去的成绩抛在一边,放下身段与周围的同志打成一片,同心协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决不辜负组织的重托,决不辜负人民的期望。”
虞罡秋认真说道:“好!有你这个表态,我们组织上就放心了。”显然,他也知道郭拙诚猜出了上级的意图,之所以用这个“猜”字,是因为他不知道郭拙诚是重生者。当然,对于郭拙诚能猜出上级意图来,他除了有一丝佩服外,倒也没有其他想法。
不过,想到这小子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舍身赴死的样子,心里就有气,忍不住说道:“小郭,你还是有点情绪嘛。自己把你原来做的事做出了‘辉煌’的鉴定,你认为你原来的工作真的可以用上‘辉煌’这个词?为国家赚了一点钱,你就真的可以沾沾自喜吗?你的尾巴就翘起来了吗?”
郭拙诚不好意思地笑道:“虞副总理,您批评得对,用‘辉煌’这个词确实有点言过其实了。如果没有我们的人制造出这么优秀的产品,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让稻草卖出黄金价。功劳应该是大家的,我只是勉为其难地揽了这些名声在身上而已。哎,名声多了也不好,容易遭人忌恨啊。谁叫其他人就是把名声让我身上推呢,真有点郁闷。”
“呵呵,行了,我一说你胖,你就开始喘上了。”虞罡秋笑道,然后问道,“说真的,你小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领导一个地级zheng fu绰绰有余。我和组织上都希望你能大胆地工作,到了新的岗位后能够把你的聪明才智全部发挥出来。……,你知道组织上为什么把你派到那里去吗?”
因为几句玩笑话,办公室的气氛一下轻松了许多。
听了虞罡秋的询问,郭拙诚笑着说道:“琼海岛过去是流放罪犯的地方,那时候当官的喊一声流配三千里,毫无疑问就是往那里送。组织上让我过去当然不是因为我犯了罪,而是因为那里山高皇帝远,我可以把我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和思维在那里悄悄地实施出来,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就已经验证了相关思维的正确与否,就为能否在全国推广提供了相关经验或者教训。说白了,组织上就是希望我在那里为国家建一块试验田,做一些试验,争取为改革开发趟出一条新路来,就如我们的杂交水稻在那里建有基地一样。”
见郭拙诚真的明白了最高首长的意图,虞罡秋欣慰地点头笑了笑,说道:“你明白就好,也就用不着我再多费口舌。你小子就是天生的救火队员和开路先锋,不把你放在这个位置,还真是浪费了。好了,调侃和开玩笑的话就不说了。我问你,如果你到了那里,你准备怎么开展工作?首先从哪些方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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