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检察院,特检办公室。
金英株双眸紧盯着对面悠哉地靠着椅背的李庆莞,从桌上拎起那一串可疑的军牌,“这些军牌为什么会挂在议员你的脖子上?”
“啊?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李庆莞同样是一头雾水,鬼知道这军牌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在故作玄虚吧!想起那个死死追着自己不放的‘无业游民’,想起中麻醉枪前一刻强烈的恐惧,李庆莞干笑了两声,脸上显出愤慨的神色,“如果你真是检察官,就把害我变成这样的那个人抓起来!”说完,李庆莞仿佛又重新找回了底气,抬手使劲捶击着桌面,拔高音调大声地嚷嚷着:“在大韩民国,把国会议员变成这副德行,成何体统!?”
一旁埋头整理李庆莞案件所有罪证的金美玉搜查官和张弼载搜查官都被他忽然的咆哮吓了一跳,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位已经深陷泥坑依旧负隅顽抗的议员。
放下手中的军牌,金英株对李庆莞的虚张声势感到有些好笑,冷静地回道:“当然会去抓。不过……”他微微前倾身体慢慢靠近隔桌的李庆莞,脸上露出戏谑的神色,似乎很疑惑地反问:“他为什么要绑架了议员后将你送到检察厅呢?”
李庆莞的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慌张的神色。
讥讽地笑笑,金英株缓缓坐正,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自己的观点,“那一位认定议员你必须得来检察院接受法律审查的理由,我对这点更加好奇。”
想起在会场上播放的那个视频,李庆莞此时完全是色厉内荏了,停顿了半晌才咕哝了一句:“我怎么会知道那个犯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还不坦白,那我会在法庭上亲自告诉你!”
“我说……”李庆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主动凑近金英株,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如果你一直针对我,你父亲也有可能会落到我这副田地,你知道吗?”
听见这话,金英株神色一敛,严肃地说:“请不要污蔑我的父亲!”
“好啊、好啊!”眼珠一转,李庆莞心神镇定了一点儿,‘是啊,我的老朋友们不会对我坐视不管的。拔出萝卜带出泥,金钟植不可能会让他的儿子毁了我们的。’想到这里,李庆莞心情放松了,抬起手整了整领带,“我们走着瞧吧!”说完再度肆意地靠向椅背。
金英株看着李庆莞,清楚李庆莞这是准备抵死不认了;但是这一回李庆莞也没有那么容易逃脱了,他的那段演讲就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狡赖!
吩咐张弼载搜查官将李庆莞送去看押所,金英株又转头交代金美玉搜查官尽快去确认一下那些军牌的身份,不想金美玉站起身,有些迟疑地说:“我已经去查了档案,但这军牌上的几个人名都没有记录。”
“这个军牌肯定有问题,感觉那个家伙不是在做无意义的事情……真实存在的军牌,但却没有留下档案记录,究竟,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眉头轻轻聚拢,金英株陷入了沉思。
……
用包装袋小心地提着两杯咖啡,林蓉蓉慢慢腾腾的赶到时,李润成已独自在广场中心小型的音乐喷泉中戏水。愉快地嬉笑、自由地奔跑,张开双臂享受地呼吸着水雾下清新的空气,快乐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林蓉蓉停止脚步,眨了下眼睛,突然不想更接近。
在水中来回奔跑的李润成终于发现了静立一旁的林蓉蓉,稍微的停顿,他叫了声:“金娜娜——”眼里的欣喜不自禁地涌现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悦,“快过来!”
“不要!”
“你!——”李润成微微一愣神,唇角漂亮地勾起,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诱惑,“过来一起玩吧,我给你盖很多章!”
抬头望望天,林蓉蓉不屑的表示自己绝不受人诱哄。
双手插在口袋,李润成颇为愉快地迈开长腿稳稳走向她,一面掩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不?”
“*的,有什么好玩?”林蓉蓉叹口气,勉强给出一个正确答案。
“美国都没有这种喷泉……我觉得挺好玩挺过瘾的,洗掉糟糕的心情正好啊。”李润成回头,望向那随着音乐飘舞的水柱,然后忽然绕到林蓉蓉的身后,抱住她的肩膀缠着说:“来吧、来吧,就玩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