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脾气的“小珍”猛的一拍桌子:“这些旧事侯爷和我们都知道,不用细说了”威猛的一扯马指挥使的肩膀:“这个太监太罗嗦,你来说,交代的利落点!”
马德彪谄媚的对夫人一笑:“好的,好的,我来说。”
顾少棠一下子笑了起来,一是笑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马大人的妻奴嘴脸,另一方面就是笑雨化田东拉西扯的诡计了:厂公大人对神武将军有所知闻,初掌西厂时也曾派人出查过,但没结果,他只知道一条狗尾巴,就只围绕着条尾巴翻来覆去的打转,而对自己不知道‘狗的其他部分’避而不谈,就算马夫人不开口,他再废话一阵后,景恕也会忍不住催促同样知情的马德彪把其他内容讲出来。
马德彪笑道:“此事该给雨厂公记首功,要不是他机警救下状元公戴缙,也不能发觉此事。”
雨化田谦虚低头:“不敢,我年幼识浅,全赖马指挥使斡旋指挥,才不致误事。”风里刀那个饭桶,自然是一事无成。
马德彪伸手入怀,取出一物,小心翼翼的放在众人面前,一块半月形薄铜片,上边写着:“寅甲”二字。
顾少棠看了看,疑道:“这是什么?”
雨化田眼睛一转:“马大人已经探出此物来历了?”,虽然完全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但他察言观色,见马德彪目光得意,景恕又如此着急的找顾少棠和他,从情理推测,此物定然是事关重大的线索,而这个线索又有所进展。
马德彪道:“那老翁体内取出的典当信物,我画了图形,给个州府县所有锦衣卫的暗探,让他们按图索骥搜索,苍天终于不负我苦心,昨夜得到回报,是扬州一家德盛典当的凭证。”
顾少棠道:“老翁又是什么人?”
马德彪道:“那老翁的身份是雨厂公的西厂在追查”,朝雨化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雨化田道:“这老翁用的假名隐遁江南....”,神武将军案所有台面上的线索都断了,再有相关的人必然是假名无疑,“番子们回报的有几条线索,也都不十足可信...”仍然是空话连篇。
景恕沉声道:“将军的案子是先帝亲自定罪,若没有完全把握和确凿证据,就大张旗鼓的派人调查翻案,只怕还没半分成果,就已经惹来祸端”,目光炯炯凝视顾少棠:“我倒有个计较,顾少棠,你亲自去办。”
顾少棠眼波一震,点头道:“好,我去”,于情于理,于国于家,她都义不容辞,“既然多方制肘,那我就乔装成普通百姓,暗中调查,先去扬州。”
马德彪道:“我们的意思是,此事雨厂公一开始即经手,而且也只有他见过那老翁的面目,不如你们同去,再说此行也并非无凶险,他熟悉官场情况,必要时又能调动西厂,可谓万无一失。”
景恕看了雨化田一眼,淡淡道:“若厂公能够鼎力相助,老夫定然不会叫你失望。”
雨化田沉默片刻,凤眸优雅的眯起,微笑拱手:“下官明白了,遵命就是。”
景恕满意的点点头:“回去准备吧,越早出发越好。”
顾少棠忽道:“侯爷,我还要带一个人。”
“谁?”
“风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