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叶常在正与众位师兄笑做一团,却不想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恩公?!”
叶常在回头一看,登时喜出望外。
“无极?”叶常在眉开眼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是你小子啊,哈哈!”
“就是我喽!”赵无极也是十分高兴,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你特奶奶的!”叶常在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越来越精神了啊!”
过了四年,赵无极的身形一阵猛涨,身高几乎与叶常在持平,双目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修行有成,此时全身罩在一袭宽大的白袍下面,竟然也有几分出尘之意,与之前鼻涕长流的样子相去甚远,看得叶常在一阵唏嘘。
“来!”叶常在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罢将赵无极拉到陆瑾年的身边,道:“这位是我们巨神峰的师尊,也就是我师父,人称地仙尊者的陆师伯。师父,这是我的好朋友,赵无极。”
“陆师伯。”赵无极拱手鞠躬,行了一礼。
“嗯...”陆瑾年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的修为倒是精进到这种程度了。”
“这还要多谢师伯多年前的开解。”赵无极毕恭毕敬的答道,言语中充满感激,显然陆瑾年与其早就认识,而且还曾经开导过他。
这也难怪,赵无极是神将资质的弟子,而且一直跟在青灵真人身边修行,想不见到这些人都难。
“那是你自己能开悟,与我关系不大。”陆瑾年淡淡的道。
赵无极摇了摇头,诚然道:“弟子虽然资质还可以,但若是没有当年陆师伯几句话点醒弟子,恐怕弟子依然被心魔所缠,这修行也就不可能这么顺利了,当年大恩,请受弟子一拜。”说完深施一礼。
陆瑾年也不拒绝,坐在椅子上受了赵无极一礼,点了点头,眼中颇为满意。
“呐。”叶常在伸出手,接着道:“这位呢,是师父的独女陆烟雨,这位是我们的二师兄常剑,这位是......”
叶常在依次介绍下去,众人听闻赵无极是叶常在的好朋友,纷纷点头微笑。
一通介绍完了,叶常在这才将赵无极扯到一旁,问道:“好小子,快说,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
“还能干什么!”赵无极一摊手,“修炼啊,没日没夜的。”
“你这小子。”叶常在说道:“来青云不就是为了修炼嘛,你瞅你这一脸怨气。”
“你可是不知道啊。”赵无极苦着脸,“跟着掌门修炼,实在是太无聊了,你不知道,掌门真人这人真是实打实的无趣,每天除了念经就是打坐,无聊死了,现在我看见个鸟儿都能高兴半天,可把我憋死了。”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叶常在白了他一眼,道:“我想修炼还不能修炼呢。”
赵无极一听,往四周瞧了一瞧,拉着叶常在小声道:“我跟你说,你这次一定要拿到五脉斗法第一,不为了那狂龙剑,也为了洗髓池呀,这洗髓池......”
“我知道。”叶常在轻轻点了点头,“我师父跟我讲了,我现在的状况只有洗髓池能解。”
“你都知道了?”赵无极问。
“嗯。”
“你知道那就太好了。”赵无极看了看四周无人关注二人,偷偷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简,轻声道:“这个你拿着。”
见赵无极这么神秘,叶常在也没多问,先伸手将玉简揣到怀里,等贴身放好了之后才问道:“这是什么?”
“这里人多,不好说。”赵无极小声道。
“可是......”叶常在还要言语。
“别可是了!”赵无极打断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能低调点?”
说完也不等叶常在发声,抬头看了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别忘了下午来看我的比赛。”
“哎哎---!”没等叶常在说话,赵无极便向其挥了挥手,像风一样似的走了。
“这走的也太快了......”叶常在望着赵无极做贼心虚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我还没筑基,看不了传念玉简的呀。”
说完,叶常在不由得摇了摇头。
“怎么了,小师弟。”常剑正在远处与几位师弟聊天,一回头,正看见叶常在摇头叹息,所以摆脱了众人,上前几步,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叶常在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缓缓说道:“师兄,我这兄弟,他给了我一块传念玉简,也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叶常在之所以告诉常剑,一是因为常剑此人,不拘于小节,只要不违背伦理道义的事情,他几乎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是因为这些年中,常剑对于叶常在来说那可谓是相当溺爱,基本上一出事,都是常剑来利用二师兄的身份为其挡灾,这些年对叶常在照顾不少,所以叶常在才如此相信他。
而赵无极此次神神秘秘的给自己的玉简,偏偏挑在比试之前送来,看他火急火燎的情形恐怕还是偷偷来的,分析之下,一定与此次的比试有关,他一直跟在掌门身边,所知的信息一定比别人要多得多,虽然自己知道这种东西还是自己看的好,但是自己实在是心里没底,所以还是想看上一眼。
常剑略微一皱眉,伸手道:“拿来看看。”
叶常在依言将玉简递了上去。
常剑手执玉简,将之放在额前,略微一顿,玉简白光一闪,便阅读完了。
“怎么说?”叶常在问道。
常剑闻言并未说话,而是眉头皱起,面色怪异。
“到底怎么了?”叶常在观常剑面色怪异,心里头‘咯噔’一下,不由得追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常剑低头看了看叶常在,半晌,吐出了一句,“你这兄弟,是过命的朋友?”
“啊?”叶常疑惑道:“当年在测试之后,他没钱住店,我曾帮扶于他,又周济了他几日的伙食,之后觉得与他相处起来不错,便成了朋友,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常剑瞪大了双眼,喃喃道:“周济了他几日伙食?就这么简单?你没救他全家什么的?”
这回叶常在更茫然了,“没有啊,我只是供了他几顿饭而已。”
“几顿饭?”常剑摇了摇头,“那你这朋友交的太值当了。”
“怎么?”
“你知道吗?”常剑环顾四周,轻声道:“你这兄弟......给你从功法阁偷了一本功法出来。”
“卧槽...”叶常在登时张大了嘴,不可置信道:“什么玩意儿?他偷了什么出来?”
“一本功法。”常剑低声道:“而且不是什么垃圾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