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痊愈,只是这过程很困难,如果弟弟坚持不了,不如就这样颓废下去,也省得折磨了自己,拖累了旁人。”
从刘潜的话中,宋敏行大概推断出,宋敏行是粉碎性骨折。宋敏舒将脑子里关于骨折的信息过了一遍,这才想起在前世,粉碎性骨折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及时处理好伤,伤愈后勤于锻炼,身体是可以恢复如初的。人体内骨组织是可以完全再生的,就是可以恢复到跟损伤前一模一样。只要骨折复位良好,再加上适当的功能锻炼,不会影响以后走路,运动也不会受影响。
从刘潜纯熟的接骨技术判断,刘潜应该遇到过多名骨折病人,按理刘潜不可能不知道,骨折后的病人只要恢复得好,不会影响走路。明知痊愈后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刘潜却将宋敏行的病情夸大,只有一个可能,刘潜在联合杨氏演戏,只不过宋敏行被蒙在鼓里。而她点破宋敏行病情无碍,反到会让人以为,她在安慰受伤的宋敏行。可是这么浅显的计,连她都能一眼看破,对方不会看不穿?
“谁我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就这点痛,我还不放在眼里。”
宋敏行挥袖抹去脸上的两行清泪,盯着刘潜,眼神中带着迫切的情绪。
“贵妃娘娘的话有理,小公子勤加锻炼总是没错的。”
刘潜的话虽没有正面赞同宋敏舒,也没反驳宋敏舒的不对,否定宋敏行能痊愈恢复如初的事实。宋敏行听后,脸上还是有些迟疑,宋敏舒却看出,宋敏行已经听进去她所的话,绝对不会闹。
“好好伺候少爷,再出纰漏,你们也不必再伺候少爷了。”
“是,夫人。”
杨氏放话后,安顿好宋敏行,领着刘潜和宋敏舒出了宋敏行居住的院子,来到大厅中。杨氏遣退厅中伺候的人,只留平日贴身伺候的两名丫鬟。
“刘太医,我不管你刚才在行儿跟前故意重病情的原因是什么,只此一次。对我来,没有什
么比舒儿和行儿更重要的。”
“夫人不必生气,骨折在旁人看来或许是大病,在我眼中却不是什么毛病,好好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宋贵妃熟读药典医书,不会连骨折是大病还是小病都不知晓。夫人不觉得令郎在宋贵妃了那番话后,没了之前的戾气。这对令郎的恢复有利无害。况且令郎从山道上跌下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吗?”
杨氏冷眼扫向刘潜,刘潜端着那副与宋敏舒相处时才会出现的吊儿郎当模样,对杨氏的冷眼莫不在意。
“刘太医今年二十有七了吧,为何还是孤身一人。不如这样,由我做媒,蘀刘太医介绍一名身份
名望匹配的女子,权当感谢刘太医对舒儿的教导之功。刘太医以为如何。”
宋敏舒突然听杨氏提及刘潜的亲事,两年前随香脸红的模样在脑中一闪而过。刘潜娶谁不娶谁她管不着,可是随香随缘迟早要嫁人,刘潜虽然性格乖张了些,总体来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宋敏舒偷偷瞄了两眼身边的随香随缘二人,心中有了谱,当即向杨氏投去殷切的目光。
杨氏坐在主位上,无视旁边宋敏舒递来的视线。宋敏舒的意思杨氏岂能不明白,随香随缘要出宫嫁人也不是现在。两年后随香随缘年方二十,以宫中规矩,宫女二十五以后出宫配人,杨氏不会将随香随缘留到二十五,但二十之前必须留在宋敏舒身边伺候。刘潜是**徵的人,不适合同宋府有太深的牵扯,随香随缘配人可以,刘潜不行。
“夫人体谅刘潜形单影孤,有心成全,刘潜十分感激。只是,刘潜有一个请求,如果夫人能答应,刘潜再感激不过。”
“不知刘太医有什么话,不凡出来听听。但凡可行,我一定答应刘太医的要求。”
刘潜的要求可行杨氏才会应承,至于其他会驳了刘潜的面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杨氏嘴角端着笑容,看着一脸笑意的刘潜。刘潜见状,回以一笑,让宋敏舒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刘潜请贵方娘娘割爱,也请夫人成全,刘潜想娶随缘姑娘为妻。”
刘潜此话一出,不单是宋敏舒愣在当场,连身后的随香随缘也被刘潜那满脸笑容背后的深意惊
住。求娶随缘,怎么会是随缘。随缘向来看不惯刘潜与宋敏舒的相处方式,甚至几次三番对刘潜没好脸色,刘潜莫不是有受虐倾向,抛弃和颜悦色对他的随香不娶,要娶凶巴巴的随缘。
随缘听了刘潜的话,脸上又是羞涩又是恼恨。刘潜怎能当着杨氏和宋敏舒的话出求娶她的话,他就没长眼睛,看不到平日里她对他没个好脸色。随缘是个爽直的性子,却也被刘潜的话闹得个满脸通红,羞恼之下又忍不住偷瞄了随香一眼,正好对上随香瞧过来的视线,带着戏谑和打趣,让随缘对刘潜更为恼火。
“刘太医看上随缘,是随缘的福气。以刘太医的本事,配大家族的小姐绰绰有余。”
“身份地位不过一场浮云,共处一室的人,合心即可。”
“随缘如今是舒儿身边的宫女,是宫中皇上的人。以刘太医的本事,若向皇上开口,请皇上赐婚未为不可。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缘出自宋府,宋府便是她的母家。只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既然随缘在场,刘太医可愿听听随缘的意思。”
“不知随缘姑娘可愿做刘潜唯一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终于更上了。17日晚上听蜡笔小新版的“猪之歌”听得可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