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果然快人快语。在下于三日前抵京,夜遇一灰衣男子,身上有血腥味。不瞒大人,在下自小对异味敏感,当下派人暗中跟踪那名灰衣男子,发现灰衣男子到了一处胡同后再未出来。”
“你为什么连夜赴严府宴请严某人,而且知道严某人需要找到这名灰衣男子。”
“不,在下并不知道严大人需要找到这名灰衣男子,只是在下是一名商人,遇到这种事情只是凭借心中只觉,想赌一把。而在下很幸运,又一次赌对了。”
“你的要求。”
“放了关押的尤家人,保证尤家在京城的生意不受刁难。”
在尤湘的叙述下,严礠正得知尤家的对手与官府勾结,陷害尤家在京城的生意,官府勒令尤家在京城的酒楼关闭,抓了几名尤家人,尤湘赶往京城正是为了此事。据尤湘所,会找到严礠正是因为而他的夫人曾经有幸在庙中见过严礠正的夫人,那日帮了严夫人一个忙得了眼缘,恰好得知严礠正是禁宫侍卫长,皇上身边的红人。严礠正想起那一日夫人在他跟前随意提起这趟邀约时的表情,心中有了数,他答应赴约原是为了尤湘这名字,竟误打误撞真得到灰衣男子的消息。只是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可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不得不入局。
“你能确定灰衣男子还在。”
“可以。”
“只要尤家人没有触犯律法,我可以保证官府会放人,不刁难尤家。”
在尤湘的指引下,找到了灰衣男子所在的地方,只是见到的是灰衣男子的尸体。从尸体的僵硬程度判断,灰衣男子已经死了一日一夜。从灰衣男子的尸身来看,灰衣男子死于重伤不治,灰衣男子尸身旁边的是死于严礠正手下的女子。严礠正从灰衣男子和女子住的地方找到一些银钱和几枚银针,并搜出一封信,正是刑部尚书于方与写给灰衣男子的密信,刺杀前户部尚书焦作卿。
严礠正立刻将周围的人调查一遍,得知这房子是灰衣男子半月前买下的,原房主卖了房子,已经搬离。据原房主的邻居,原房主要去南边发展,便卖了京城的宅子,带着家眷南下做生意。
严礠正赶回宫中复命,一面安排人去官府询问尤家酒楼被封,尤家人被扣押一事。尤湘得了严礠正的信,当即感激万分。
紫宸宫内,**徵看过信,将信放下。
“景。”
景从暗处闪出。
“皇上。”
“看一下这封信。”
“笔和纸都没有问题,字迹同于尚书的笔迹一样,可是墨不对。属下见过于尚书的手稿,所有的墨出自常州,这这个墨不是常州产的烟墨。”
“查一查那个尤湘。尤家人被扣押,酒楼被查封,他竟能等上三天,让你们将事情查证后,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再来谈判,此人不简单。”
**徵坐在龙椅上,一脸严肃。
“是。”
严礠正一直知道景的存在,只是见面却是头一回。皇上虽然年幼,身边却有这样这样一支暗卫的存在,恐怕在他人的意料之外。
“这件事先放下,明日你去皇庄将宋贵妃接回宫,回宫后朕有事要你办。”
“臣遵旨。”
大半年不见,他的小贵妃只怕早已乐不思蜀。想到这里,**徵脸上冷硬的棱角被柔化。
“皇庄,也不是个可以放心的地方。宋毕昇在朝一日,在后宫一日,你就无法过自在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