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香,可是我昨夜醒来在窗前看了许久,也没见到她。”
一早,随香随缘伺候宋敏舒起床时就发现了宋敏舒脚上的泥与几道划痕,一问之下才知道宋敏舒昨夜醒了,没有唤醒她二人,一个人从窗户爬出去在外走了一圈。宋敏舒心知瞒不过随香随缘,除了隐去刘潜潜入翠屏苑的事,将她心血来潮去假山后看昙花的事一一道来。
正是有这一遭,才令随香更恼火。这小婢必定是看到了宋敏舒独自夜游一事,竟不自量力想借此要挟,那就别怪她不气。
“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奴婢也只从长廊拐角处路过,娘娘没有见到奴婢情有可原。”
长廊啊,刘潜昨日可不是从池塘里爬上长廊的,也不知沁荷看了多少。刘潜真是个祸害,专挑这些麻烦送给她,可恶。
宋敏舒拧了拧眉头,估算了昨夜的刘潜在翠屏苑待的时间,前后最多半个时辰,可能被沁荷看了个正着,也可能沁荷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她想岔了。
“你昨夜从长廊路过,有没有看到池塘里的锦鲤戏水。”
“奴婢匆匆路过,不曾注意,无缘观看锦鲤戏水。”
“好可惜,昨晚上,锦鲤戏水可欢快了。”
宋敏舒一声叹,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宋敏舒入夜后在池塘旁看锦鲤,夜已深了。好在只是在翠屏苑中,若是出了院子,就极不妥当。在宫中,入夜后随意走动极有可能被当做刺,在皇庄没有宫中严苛规定,却也有他的一套规矩。
沁荷弄不明白宋敏舒的意思,莫非昨晚真是她的错觉,宋敏舒只在池塘边看鱼,不曾去过假山附近。偷瞄了一眼一脸叹息的宋敏舒,沁荷实在看不出宋敏舒有心虚的样子。也是,如果昨夜宋敏舒真会见了外男,被她一肯定会心有不安,现在看来,是她料错了,赌错了。
“娘娘,沁荷入夜后私会他人,乃宫中大忌。”
“是吗,那就按着规矩来吧。”
看随香的架势,有收拾沁荷一番的打算,宋敏舒不想干涉,如果昨晚被沁荷看到刘潜和她,以沁荷一开始就以话语试探她的打算,这会儿估计该头疼的就是她。宋敏舒示意随香和大管事下去,知会她一声事情结果就行。
“娘娘,往后要出门,一定要叫上奴婢和随香,昨夜只给那小婢看了,她就敢伺机生事,万一遇上歹人,奴婢不敢想。”
“下次一定会叫上你和随香。”
宋敏舒连声应承,暗中埋汰衡屏苑什么时候走水不好,非得选择在昨夜,不是麻烦不聚头吗?
衡屏苑走水一事在宋敏舒这边已然结束,然消息传到皇宫,与暗卫调查到的消息汇集到一处,却成了一个契机。前户部尚书焦作卿的死一时间证据全部指向刑部尚书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