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带鸀帽子,穿鸀衣服不是应该配鸀帽子才合适?”
宋敏舒眨巴着眼睛看着随香随缘。声音虚弱,却掩盖不了她强烈的求知欲,难得随香随缘红了脸。
“娘娘,臣尚未娶妻,没鸀帽子可以戴,他日娶妻,臣以为戴鸀帽子的可能性不大。”
“无妨,我让随香给你做一定鸀帽子,不收你钱,只管戴。”
随香的脸更是红了个透,眼见刚刚醒来的宋敏舒和刘潜兴致勃勃的谈论戴鸀帽子一事,雅枝和烟柳也尴尬得红了脸。
“随香姑娘若肯为臣做一顶鸀帽子,臣一定戴给娘娘看。”
“刘太医笑了,娘娘开玩笑的,算不得数。”
随香尴尬笑道,只见宋敏舒一脸严肃。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刘太医太可怜了,只能戴黑帽子,穿鸀衣服。随香你多帮刘太医做几顶鸀帽子,顺便做几顶红帽子,红红鸀鸀的多喜庆。”
“娘娘”
眼看随香羞得不能再羞,随缘蹲在一旁,轻声道。
“娘娘刚刚醒来,不宜多话,劳累了身子。刘太医的帽子也不急在一时,奴婢瞧这黑纱帽挺不错的,想必刘太医更喜欢黑纱帽。”
宋敏舒无心为难随香随缘,本是有意调侃刘潜,谁知此人刀枪不入,也只得作罢。毕竟中毒伤了根本,那一口黑血吐出,性命无碍,却失了心头血。不过了几句话,宋敏舒只觉得疲累不堪,在随香随缘的伺候下,重新躺在床上。
“那两位姐姐不是伺候太后和皇后的,怎么在我这里。”
“娘娘昏迷多日,太后和皇后担心娘娘身边只有奴婢和随缘二人,特意指了雅枝姑娘和烟柳姑娘一起照顾娘娘。”
“哦,还是太后和皇后姐姐对我好,我病了,也没见皇上哥哥赏赐好东西给我补身体。”
刘潜一听,心里乐了。听闻这个五岁的宋贵妃入宫一月先后同淑妃与舞阳公主闹上,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有趣。
“娘娘昏迷当日,皇上匆匆赶来看娘娘,若不是皇上请刘太医前来为娘娘诊治,娘娘或许就不会这么快醒来。”
“宫里这么多太医,是不是刘太医的本事最好。”
“奴婢只知道,娘娘病了,只有刘太医能医治娘娘。”
“可是我刚才看到刘太医在收银针,她用银针扎我,害我在梦中也不舒服。”
“这是刘太医在为娘娘治病。”
“我为什么会生病呢?”
刘潜听着主仆三人的一问一答,暂缓了收针的动作,不料宋敏舒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因动作幅度太大,又因身子虚弱,猛咳起来。
“娘娘,您小心一些。”
“刘太医,我要看看你那些扎过我的针。”
“娘娘不怕再被他们扎疼,这可不是一般的针。”
宋敏舒瘪了瘪嘴,心道自然,她又不是真正的五岁小孩,不知道有针灸这回事。在宋府的五年内,她被杨氏照顾得很好,没有生过病,即使是生病,一般的小病小痛也不需要用到针灸。她只
是好奇传的中医针灸,想看一看那些银针罢了。
“就是怕才要看,现在看了,知道他长什么样,以后见了就不会再害怕。”
宋敏舒白了刘潜一眼,刘潜明明白白从宋敏舒眼中看到“这都不知道,真是白痴”的意思,他索性将收了一半的珍宝重新铺开,一排银色的长短不一的针密密麻麻铺在针包内,展现在宋敏舒眼前。
银针对于医者有着特殊的意义,宋敏舒虽然想摸一摸这一套银针,却没提出这个要求。医学发达的未来,医者将人体解剖,透视了人体的各个部分,始终无法找到中医中的穴位,可针灸这门古老的中医学确实流传数千年。中医通过把脉判断人体的病症,通过穴位针灸治疗病症,效果之神奇,是后世医学所不及的。宋敏舒前世虽不是学医的,身边却有一个学中医的朋友,耳濡目染了一些,对中医的一些东西也很感兴趣。
“娘娘想摸一摸这些针?”
“可以吗?”
“不可以吗?”
宋敏舒突然有种被自己噎死的憋屈感,这好比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而另一人则肯定的回了一句,那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