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咳嗽一声，假装刚刚醒来。

听见声响，皇帝便急匆匆的冲到了小燕子身边。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神情焦急，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焦急不是装的，痛心不是装的，他确确实实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乾隆皇帝或许不是个好皇帝，他好大喜功，浪费国库，还有些是非不分，可他确确实实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小燕子扁了扁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大哭起来。

皇帝手足无措，他瞪大眼睛：“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皇阿玛，是太医医治的不好？还是底下这些奴才伺候的你不舒坦？”

皇帝的眼睛本来就大，这样一瞪起来就显得更大了，从这点来看，令妃说小燕子眼睛鼻子长得通通像皇帝，倒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

小燕子抽抽噎噎，假装疑惑：“皇，皇阿玛？”

皇帝哈哈一笑，他坐到小燕子身边，左手揽住小燕子，右手拍着她的背：“是，朕是你的皇阿玛，是你的爹。”说这话的时候，皇帝的语气有些骄傲。

他又问：“你还没告诉朕，你刚刚为什么哭。”

这般，小燕子又哭出了声，她学着上辈子那般说话：“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床，没有盖过这么柔软的被子，更加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好不好，痛不痛，听你那么一问，我不自觉就哭了。”

皇帝拍着小燕子的背，似是有所感触，“以前让你受苦了。”

令妃从不远处走来：“什么‘你啊我啊’的，皇上是长辈，你要称呼皇上为‘皇阿玛’。”令妃很威严，却又不失温柔，她看着小燕子，不经意间就将小燕子从皇帝怀里捞了出来，她嘱咐小燕子：“你身上还有伤，乖乖躺着，不要乱动。”

小燕子咬着唇，无辜的看着令妃，又看了看皇帝：“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被爹抱过，我想多抱一会。”

令妃神情一僵，嘴角有些抽搐，皇帝倒是很高兴的哈哈大笑：“朕也从来没抱过你，也想多抱一会。”说着又将小燕子搂进了怀里。

令妃脸色有些不好，皇帝何止是没有抱过小燕子，这宫里的格格，又有几个是他抱过的，满人向来信奉抱孙不抱子，就算是阿哥，也是没有这等荣宠的，看着皇帝怀里的小燕子，她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几个女儿，脸色便更加难看了，她有些犹豫起来，帮这个格格上位，真的好吗？

令妃问：“小燕子，你真的是皇上的女儿吗？”

这话皇帝听了有些不高兴，“不是你说小燕子鼻子眼睛眉毛都和朕长得像的吗？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令妃当然不会让皇帝不高兴，她假意生气：“瞧皇上说的，好似臣妾不希望小燕子是您的女儿似的，可就算臣妾和皇上都知道她是，也要听她说出来，心里才高兴，才舒坦。”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朕也想听小燕子亲口说，她是朕的女儿。”

小燕子转了转眼珠子，却说：“不是你们说，皇上是我皇阿玛，是我爹的吗？”她瞪着眼睛，一脸无辜。

皇帝与令妃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