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斜阳正照耀在她身上,光辉大作。
那画面幸福的让所有人都会跟着微笑。
同样震慑了他。
如果说此时的丹妮如圣母一般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那么他就如同一直掩藏在暗夜之中的幻影。
他缓步走进那一片光明之中,不顾光明照射在身上的灼痛。
最后靠近中心,将她包裹住,不让任何人再窥伺到那一丝炫目的光芒。
此刻,她属于黑暗。
睁开沉重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很困惑,大脑中一片茫然。
这里是哪儿?
丹妮挣扎着起身,环视四周。身体上都是睡了很久也才有的酸痛感觉,哪里都是长时间不活动带来的紧绷。
她睡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窗外的明亮光线告诉她现在是白天,她在一件木质的房间内,她躺在床上,寝具是干净的白色。
脚上异样的触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左脚被拷了起来,长长的链子顺着门下的缝隙直接延伸到门外。
她身上是一条没有见过的黑色蕾丝长裙,如果不是右手背上那熟悉的烫伤,她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那道伤疤是帮霍奇纳妈妈煮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的。当时霍奇纳妈妈正怀着肖恩,肖恩第一次胎动十分剧烈,把霍奇纳妈妈吓了一跳,手不由的一抖,她才会被热油溅到。
那伤疤随着她的成长,也变得很淡,几乎都快要看不到了。
疑惑地下床,一双看上去舒适至极的白绒拖鞋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她没有犹豫地直接穿上,大小刚刚好。
现在的情况让她更为困惑,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拧转门把。
没有上锁。
打开门,是一件布置简单的客厅,十分干净。透过一个个窗户朝外望去,她明白这是一间森林中间的小屋,它后面还有一个湖,碧绿的湖水泛着波光。
她脚上链子的另一头正紧紧的钉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
上前查看了一番,它是被深深地打进地里,凭她的力量是永远打不开的。
这时候,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让丹妮一颤。
她慌乱地四下观望,看看有什么可以拿来防身的东西。
没有!
没有!
厨房里没有刀具!
没有打扫工具!
什么都没有!
声音在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心也随之紧绷。
一点一点。
丹妮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企图找出一件可以用来自卫的武器。
车子停了下来,有一个人打开门,走了下来。
然后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
一步一步。
丹妮感觉那声音有些不对,但是实在想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最后在那个人开门的时候,丹妮躲回了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里。
她躺回那张床上,假装自己还在昏迷。
那个人的脚步声沉重的敲击着木制的地板,一下一下地也重重敲击着丹妮的心。
那个人走了客厅进来,把一个听起来很沉的袋子放置在桌子上,纸袋声音嗦嗦地一直想起。
然后,那个人走进她所在的这间屋子。
丹妮放缓自己的呼吸,就仿佛自己是真正在睡梦中。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不但没有随着缓慢地呼吸而减缓,反而愈演愈烈。
那个人在慢慢接近自己,丹妮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它俯下、身,浅浅的鼻息吐露在她脸上,让她不寒而栗。
她完全可以感到它嘴边冷冷的讽意。
它伸手爱抚般撩开她散在脸上的长发。
就像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在她的脸上摩娑着。
那只手冰冷,刺骨。
在丹妮忍不住皱起眉头的时候,那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在童话里,睡美人是要王子的吻才能苏醒。不知道现实生活中,我的吻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
那是火燎过后的焦枯,冰至极点的尖刺。
冰冷的刀锋划过人的皮肤,给人为之战栗的快感。
察觉他的动作,丹妮睁开双眼,清澈的眼眸对上了另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