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似乎耐心已经用完了,顶了一句:”我是泰A县令,不知道大人怎么救我?“
余显刚想接着说的话被憋回去了,按照封建王朝的法律,县令一般都是守土有责,如果临阵脱逃,弃城而逃的话可是死罪。
余显想了想,听这个泰A县令的口音好像是绍兴口音,绍兴文风炽盛,人才辈出,清代官场有谚语云:“无绍不成衙。”说的是清代衙门中多绍兴籍的幕友和书吏。清代绍兴师爷以处事灵活、练达、圆通,深受各地封疆大吏重用。绍兴师爷擅于深谋远虑,以其聪明才智,效忠幕主,不仅巩固壮大幕主的地位权势,也为削弱中央集权统治、形成地方军阀割据创造了条件。
余显可不相信这位绍兴籍县令手下没有几个绍兴师爷,这位县令跑出去的时候依绍兴人特别讲求包括乡缘、血缘、师缘在内的亲缘关系的习惯,肯定有几个专业性极强的绍兴师爷。
余显脑子一转,就开始琢磨怎么H县令套近乎,相比于余显最开始想的学生党,绍兴师爷们的专业性极强,而且“无绍不成衙”不仅表现为绍兴师爷遍布各地衙门,也表现为很多地方的衙门中书吏多绍兴人,绍兴籍大名士李慈铭在日记中写到这种情况:“吏皆四方游民无籍者充之,而吾越人更多。”此“越人”即绍兴府人。在京师许多衙门中,书吏之职几乎被绍兴人垄断。夏仁虎引《旧京琐记》云:都中书吏,“原贯以浙绍为多”。金安清《水窗春呓》说:“六部胥人皆绍兴籍。”有一首竹枝词也反映了六部书吏多绍兴人的情况:“部办班分未入流,绍兴善为一身谋。得钱卖缺居奇货,门下还将贴写收。”意谓中央各部的书吏分几种班,都是未入流,绍兴籍的书吏最善谋划,并善于弄钱。这里特别提到书吏的绍兴籍贯。清代京师书吏多绍兴人这种情况,是由明代沿续下来的,即源于明万历年间朱赓辅政。清乾嘉时人昭梿在《啸亭续录》中谈到这种情况的源流:“各部署书吏,尽用绍兴人,事由朱赓执政,莫不由彼****,以至于今,未能已也。”朱赓是绍兴府山阴人,他利用职权引用了很多绍兴籍书吏。这些书吏互相牵引,互为党援,形成了“书吏绍兴帮”,或曰“绍兴籍胥帮”。以后余显出门办事也好依靠绍兴师爷们他们互通声气,上下其手,构成网络的方法谋取利益。
至于泰A县令要是推荐给他一个“劣幕”,也就是我大清雍正皇帝曾在一道谕旨中作过这样的评论,他把“劣幕”称为“不肖之徒”,而这些“劣幕”的劣行就是“勾通内外,肆行作弊。黜陟属员,则清浊混淆;申理狱讼,则曲直倒置”。一句话就概括了很多品行低下的师爷在官场上和办案时的典型劣行。其实,“劣幕”在师爷队伍中占了不小的比重,有一个很具代表性的劣幕,就是章介眉。他是晚清时期的师爷,此人正是那种善于左右逢源的势利小人。他曾在ZJ巡抚身边做刑名师爷,正是他在ZJ巡抚的耳边怂恿,力主以先斩后奏的方式处决秋瑾,才使得秋瑾这样一位女中豪杰惨死。他这些劣行很多都是以捞钱聚财、升官为目的的,正体现了他阴险狡诈的性格。可以看出这些师爷都是谋取私利的,又如何能在诉讼中刚正不阿呢?也难怪我们提到“师爷”一词时都会想起那些奸诈小人的形象了。要知道随着“劣幕”的腐化程度越来越深,到了清朝后期,已经变成了毁多誉少,师爷也渐渐成了专做坏事的官员身边的走狗。越到后来,“幕风”越差。据张集馨《道咸宦海见闻录》记载,咸丰年间,旗员出身的陕甘总督乐斌,对公事全不知晓,把奏折文案全部委托给幕友彭沛霖。彭沛霖因此招摇撞骗,官吏趋之若鹜。更奇的是,按察使明绪、兰州道恩麟、候补道和祥及同知章桂文,都与彭沛霖结为兄弟,登堂拜母,俨然一家人。对余显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反正等到庚子事变后,以慈禧为首的清朝政府也高唱“变法”,推行清末“新政”,陆续颁布并实行一些“改革”措施。裁撤了不少衙门与人员和办学堂和出国留学,冲击并削弱了绍兴师爷在清朝政坛的地位和作用。
余显现在唯一阻碍的就是年脩了,也就是绍兴师爷一年的收入,清末各道、府、州、县刑钱的脩金以地方公务的繁简为等差,最高的年脩为1440两,次为960两、720两、560两,最低的为360两。除了脩金以外,有些师爷还能得到幕主及下属衙门的“年节敬”,数目少则几两、几十两,多则成百上千两。
按下心头的想法,余显还是先老老实实地和前泰A县令套交情了,尽管这位县令已经是将死之人,但是在清末这个刽子手都要勒索到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只为减少犯人的苦楚,那些没钱的家庭,往往把自家的财产当光,去贿赂那些人。真碰上那些一点钱都没有的,那就不客气了,往往要按照前面威胁的话的那样来行刑的情况下。余显和泰A县令赌咒发誓了好半天,许诺下一定给他办好后事,不会出现侩子手留下死人的脑袋做抵押,问收尸的家属要钱的事。才从前泰A县令那讨要了一个符合余显要求而且让余显放心的绍兴师爷。只不过这位绍兴师爷实在是有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