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等着曾凡回了房,李萍才又问道,“是不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贺家显然有点想把会馆放到他们的羽翼之下。”曾凡顿了一下,想了一下,还是说道。
“脑子坏了?”李萍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人的脑子得长成什么样,才会这样想?不过她很快摇了头,联系刚刚豪哥儿说的话,明显的,豪哥儿是打算用张管事来对付贺家了。只不过,她觉得这法子有点糙了。
“豪哥儿退步了。”李萍摇摇头,用她的想法,张管士的兔子急了咬人这法子,最终还是会牵到曾凡。如果这样,她宁可快意恩仇,明刀明枪。
“你啊,这些年,还是这个脾气,受了气恨不能当场就报回来。”曾凡笑了起来,觉得妻了真是数十年不变。
“哪有,我现在脾气好多了,贺大人那事,我就没发脾气。”李萍冷笑了起来,果然自己小瞧了他们,知道他们犯了嫉妒,可是一时拿了大,于是此时就受了困。
“有时对付这样所谓的正官,还真是轻不得重不得。明明看着他们在官声上不错,但是做起事来恶心死人。归根到底,还是心性浅了些。”曾凡笑了,他喜欢看到妻子这样,像个小孩子一般。
“这不是正官,这比贪官还可恨。不过,为什么用‘正’这个字?不是‘清’!”
“是啊,我其实应该说‘清’的,他们在官场之上,算是清了,但是做的事却不清。不过是假模假事的说自己清如水,明如镜。可是他们的清廉又真的为百姓做了什么好事没?没有。真的清如水,明如镜,明知道安元兄的事,为何能视而不见?只怕真的到时安家犯了事,他第一个撇清,因为他‘一点也不知道’。”
“所以这种人最可恶,为了自己的官位,只怕是啥都可以不要的。”李萍也看不上这样的,不禁侧头看着丈夫,“看到没,幸亏我当时觉得他儿子的身体不好没有选,真的选了,现在是没得罪,但是将来,若咱们家有一点事儿,他们只怕得杀媳铭志了。”
曾凡无语了,自己当初不过是看他们家的儿子性子温和,才华出众,才有了惜才之意。现在好了,倒成了把柄了。
“好好好,果然为夫没有识人之明,不过经此一事,倒是应了古话,听老婆的话的男人会发财。”曾凡好性儿,果然拍起了妻子的马屁。
“其实也是我的错,若是当时我跟贺夫人好好处理这件事,事情万不会如此。”李萍也笑了出来,但也抱住了曾凡的脖子。现在她真的相信,自己其实是幸运的,若换个人,只怕是要怪她的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初没有处理好,只怕也惹不出这事儿。但曾凡却一点也不怪,他只是一味的顺着自己的话说,完全没有一点怪自己的意思。
“我真不是大度,我可是第二天就给贺兄写了信,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那件事又不是贺夫人跟你提的,而是贺兄跟我提的,原本就該由我来解释原委。真的说没处理好,也是我的问题。不过呢,我不认为我没处理好,他记恨于心,那就是他的不对,这与我们又有何干呢?”曾凡倒是推开了李萍,然后正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