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的飞虎军毕竟是偏师,换了旁人袁绍恐怕还不信他敢轻军深入,不过这世上之事很少有刘毅不敢干的,殴打同级军校,扫落何进脸面,登临百丈绝壁,强弱分明仍与匈奴骑军绝战,这些事情常人做一件都已是了不得,可刘毅行之却是理所当然!
“禀主公,属下专司打探军情,那金狼旗天下皆知,绝不会错,此旗位于敌军中军,想必便是刘毅所在。”探马又道。
“元皓观刘毅此举何意?”袁绍闻言沉吟片刻对田丰问道。
“我军全力进击黎阳,徐公明退无可退,必有一场大战,之前我军尚处劣势,可如今兖州加入已在前线达成均势,于文则五万青州营杀奔稽古,想甘宁飞虎军虽精亦不过万余人,臧霸之泰山军乌合之众,虽有万余不足惧也,如渤海出兵东西夹攻甘宁必是难敌,此人乃刘毅结义兄弟,他岂能坐视?此番前来一为牵制我渤海之军二来亦是故卖破绽想引大公子出城,倒是一番好算计!他既前来,主公不必惧之,以眼前地形敌军纵有伏兵亦难奈我军,且这北平营乃幽州新编,论战力要在龙翔虎卫之下,主公若能将之击败便可与大公子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城下敌军,如此黎阳一线我军形势便极为有利了。”田丰侃侃言道,刘毅藏了甘宁这一招杀手,袁绍自然也不会没有保留,渤海之外的两万精兵隐藏极深,就连许攸也未得知,此番他大军前来足有近八万之数,兵力胜于对方,故此田丰此时才会一力主战。
“哈哈哈,元皓之论极高,吾便率军亲往刘郎生能刷出何种手段。”袁绍闻言一声长笑便叫进军,北平营不过五万人马,这段时日攻击南皮亦有损耗,想必就算加上刘毅的亲卫营也不过此数,就算他留有后手可只要自己谨慎以对便不惧之,正要一战才能将敌军的真正实力打探出来,这样的战机统兵多年的袁绍自不会放过。
袁军列阵前行不久,已经隐见对方阵仗,重重黑影之中一杆大旗迎风飘摇,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此时袁绍心中可以认定这与众不同的旗帜便是刘毅的金狼旗!这面旗帜之上可是实实在在涂抹的金粉,当年刘毅初入汉军中时还有很多人笑话他乃是纨绔之气,可很快他们就被刘毅实打实的战绩所震慑了,从此再无此等言语。
再行片刻,对面雄壮的军容已经展现在袁军面前,数万幽州士卒昂首挺胸,傲然肃立,诺大的军阵之中却无半点人喊马嘶之声,一片沉肃之色,军旗被大风所卷的烈烈之声都是清晰可闻,袁军众人只觉一阵凛冽之气扑面而来,似乎烈日之下的气温也降低了很多!
当年袁绍与曹操刘毅二人在西园之中经常讨论行军战阵,并对古法推陈出新,想出了不少改善之法,如今幽州军所布正是燕行之阵,此阵中路坚强,两翼灵活多变,随时都可变化多端,与大军阵前最为合适,且在北平营手中,这路阵法更显得法度森严,沉稳如山。
待到两阵对圆,幽州军阵前士卒如同海浪一般齐整的向两边分开,一将拍马而出,观此人束发紫金冠、锁叶黄金甲,烈焰焚天袍随风飘动,掌中血龙戟寒光闪闪利不盈血,胯下乌云盖雪驹四蹄踏地神骏无匹,那将面白微须,虎背熊腰,端的是神威凛凛!、
“一别多年,本初兄别来无恙?想当年毅与兄为国讨逆,竭忠尽智,天子因功加兄为大将军,可谓显赫之至,可本初你却不念君恩,擅自攻伐朝廷大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抗旨不尊,视天子如无物,如今毅受天命前来讨伐逆贼,念及与兄故人之情,倘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则弟将陪兄长面见天子说其因由,若还是执迷不悟,吾大军击之,汝等皆为齑粉便悔之晚矣!”这纵马而出之人当然便是刘毅,此时朗生气沉丹田吐气开声,两军阵前皆是听得清清楚楚!很多袁军士卒并未见过刘毅,如今了他如此威势亦是心中暗凛。
“朗生你休要开口闭口便是天子之意,汝裹挟天子,擅令诸侯,其狼子野心天下谁人不知,如今挥军前来不过想要取我冀州之地,袁某世为汉室忠贞之臣,岂能惧你?休要再逞口舌之利。”袁绍亦是大声喝道,气势上他可不能落半点下风,可毕竟他没有刘毅那般的武艺与中气,这大喝之声与之相比却要弱了很多。
“哈哈哈哈,口舌之利谁能胜过本初?袁公路篡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可你身为兄长,竟敢徇私包庇,传国玉玺乃是天子所有,尔等也敢收入囊中,此等行径,还敢在刘某面前称什么忠贞之臣,当真好笑之至!既然本初你一意孤行,便怪不得刘某不念故人之情,今刘毅身在此间,尔等逆贼,谁敢与我一战?”刘毅闻言仰天长笑,随即面上一片寒色,说道最后更是一声大喝,血龙戟直指对方战阵,此时乌云盖雪似乎也感受道主人心意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刘毅依旧端坐其上,一时间通身散发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雄壮之极。
此时颜良文丑高览等将皆不在袁绍近前,可尚有马延张闿赵勇等八员战将在侧,平时都是自夸武勇不逊河北二将,可如今见刘毅如此威势却无一人敢于上前迎战,见场中主公单人独骑,其气势却压得对方数万大军难以抬头,幽州士卒皆是血脉贲张齐声发喊为主公助威,而冀州军阵前却为刘毅一人神威所慑变得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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