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有人来报说是蹇硕蹇大人到了,其他各营校尉也都随行,刘毅闻言立刻对张虎比了比大拇指,就前去相迎,张虎与杨明二人自是跟上。那些被打的士卒知道蹇硕前来肯定是追究刘毅打人之事的,怎么也要为刘校尉分辨一二,一个个都是强撑着站起来,跟着刘毅前去。
“蹇大人,各位,贵客啊,平日里朗生请都请不来,今日机会难得等会可要让刘某做个东道!”刘毅笑容满面的上前招呼,却是也不那淳于琼一眼。
“刘校尉,这东道暂且不说,今日蹇某与诸位一同前来可是有事要找刘校尉你的。”蹇硕见面前这刘毅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心里也是暗暗好笑,人家苦主就在面前,你还能那么坦然?
“哦,不知大人所言何事?”刘毅继续装着。
“刘朗生,你私自殴打同级军校,还假装无事一般,实在大胆之极,如今蹇大人在此,你如何说!”淳于琼第一个忍不住了,此人也太能装疯卖傻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朗生,事情经过淳于校尉已经和我等说过,不管你是体恤士卒也好,激与义愤也好,终归是触犯了军法,营中军法无情,不会因人而异,我与诸位前来也是要你有何说法?”蹇硕身为八尉之首,军法是必须维护的,他也将淳于琼所说对刘毅详细说了一遍。
“淳于校尉所说也无隐瞒之处,的确如此,蹇大人要责朗生与军法,朗生心服!”刘毅似乎没想到淳于琼如此放得下脸面,见蹇硕提到军法,他就是掌军之人,自然不会再加辩解,且也算送蹇硕一个立威的机会,当然他心中不信蹇硕会重责与他。
“眼前此事,按我西园军规,该如何处之?”蹇硕闻言心中对刘毅的知趣很是满意,便以目视掌刑官问道。
“刘校尉公然与营中殴打淳于校尉,军法不容,按律当杖责二十。”那掌刑官岂能不出蹇硕的意思,自然是往最轻了说。
“淳于校尉,既然刘校尉犯了军法,今日蹇某就在这儿行刑,将它杖责二十,你还有何言?”蹇硕向淳于琼,那目光的意思很明显,你见好就收吧,否则再无人为你做主。
“大人明断,在下佩服。”虽是心中觉得处罚的太轻,可淳于琼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加上还能见刘毅受刑,也算出了口气,便立刻出言应道。
“蹇大人,在下违反军法,大人处罚乃是理所应当,可淳于校尉执法不公,使无辜将士被打,加之出营人数足有八十之多,远超蹇大人定例,又该如何?”刘毅大声道。
“淳于校尉执法有误,且擅自动刑,加之不尊上令,按律当杖责十五。”见到蹇硕询问的目光,掌刑官又大声说道。
“好,为了明证军法,刘某愿同淳于校尉一同受刑,一来为全营士卒做个表率,二来也身体力行告知他们军法大如山,就算身为营中之首也不能免之。”见淳于琼就要出言,刘毅立刻打断。
“好,掌刑官,便在此处行刑,将刘毅与淳于琼按军法处置!”蹇硕不待淳于琼有所反应,立刻下了命令,可怜淳于大人的脸立刻涨红起来,幸好本来就是青紫,不出端倪。此时他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只恨这刘毅太过狡猾,受刑竟然也把自己托上。
这里行刑士卒上来就要将二人放倒,淳于琼还好,刘毅营中士卒见将军竟要挨军棍,哪里还能忍得住,立刻围了上来。
“他娘的,我谁敢动我家将军。”李铁牛双目赤红,狠狠的盯着行刑的军士,那二人为他气势所慑,竟是一时不敢上前。
“都给我让开,兄弟们,无论刘某今日是为何犯了军法,可总是犯了,那就该认罚!今日刘某与淳于校尉也让大家知道,我西园之中,军法如天,决不许任何人违之,否则必责!”刘毅急忙出言,听了他的话,众士卒才不情愿的让了出来。
“本初,受二十杖便可让手下士卒死心塌地,朗生这小子可是算得精明。”曹操在眼中,对袁绍耳语道,袁绍闻言先是一笑,然后便连连点头,认同曹操的说法。
果然自这次刘毅公然受责之后,他在士卒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有这样的上官护着,兄弟们岂能不知足?不过刘毅心中知道,他那二十杖蹇硕已经用目光通知了掌刑官,那军棍似打得极重,其实除了稍微红肿一点没任何影响,至于淳于校尉吗,不知是否也得到了手下留情,反正据说淳于琼回营之后三天没有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