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盛、燕莎、国贸、嘉里中心、丰联广场，洪涛带着潘几乎转变了整个北京城的高档购物中心，买的物品从床上用品到女士内衣、从化妆品到自行车、从各种鞋靴到项链耳坠，真可谓是玲琅满目。如果洪涛不是再三强调晚上还得回去做晚餐，这个购物狂人估计还得拉着洪涛一直逛到所有商场都关门。

“你买自行车干嘛？”洪涛从后视镜里看着挂在车厢后面的那辆自行车问。

“锻炼身体，我看房间里没有健身器材，买一套的话有点浪费，自行车最经济最适合短期使用。”潘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这些首饰呢？我记得你戴过至少5条不同的项链了吧？干嘛还买？还有那些胸针耳坠？对了，还有那顶帽子！”越野车的后车厢几乎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袋子，倒车镜已经完全被堵死了。

“你还不太了解女人，每套衣服至少要有一套首饰搭配，而且最好不要连续两次穿一套衣服戴一套首饰，我对北京的印象不错，这里的商场可以和欧洲的很多商场媲美，只是人稍微多了一点，服务质量还不太高，但是商品确实很丰富，至少比汉堡那个小镇子强。”潘掰着手指头给洪涛上了一堂穿衣服的基本课程，然后还很给洪涛这个地主面子，把北京夸赞了一番。

“可是我们这里对穿着没这么讲究，这里的习惯和欧洲不太一样，如果你穿得太讲究。反倒会吓坏别人的。”洪涛对于潘的那套理论不太感冒，他现在开始怀疑她老公的身份，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女人来？

“我们在火山口营地碰到的那一家英国人你还记得吗？记得他们的穿戴吗？和他们比起来，我已经算是很不讲究的了。好了。不谈论服装的问题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暂时没有共同语言，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聊聊生意上的问题。如果我打算出资拍一个类似的纪录片，你有兴趣参加吗？”潘没有试图说服洪涛，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要拍纪录片？关于那方面的？”洪涛对于这个话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题材、预算你来出，人员方面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任选，我可以帮你联系，片子的所有权归我们共同所有，具体比例以后再谈，你觉得怎么样？”潘逛了大半天商场，中午饭都没正经吃。但是精神头依旧很足。

“你为什么要投资给我拍片？不会就因为我们上过床吧？”洪涛对潘的这个想法很纳闷。他自认不是什么纪录片天才。这次去非洲拍片自己顶多算个发起人和计划参与者，具体工作都是魏寒干的，他对拍摄工作可算是一窍不通。连单反都玩不利落的人，凭什么会有人给自己出资拍纪录片？不合理的事情就一定有问题。这是洪涛的原则。

“哈哈哈哈，我们接触的时间还短，你还不了解我，不过你这样说我一点都不生气，我们上床只是说明我们当时相互需要而且喜欢对方，并不妨碍我们之后的友谊和合作，你觉得呢？”潘觉得洪涛的说法很可笑也很不合理。

“可我不是专业人士，这次去非洲我只是玩玩而已，而且这次是电视台出资，这个钱由国家出，从某种意义上讲并不求回报，所以我才敢接下来，但是你个人出钱，我估计很难赚得回来吧？”洪涛还是不知道潘到底为什么给他投资。

“我也没说一定要赚钱，拍这种纪录片能赚钱的机会不多，我很难用语言和你说明我的做事方式，这主要是我们之间的生活环境不同，我们两个还缺乏必要的了解，我看不如这样，你先不用急着回答我的提议，你不是想去欧洲参加钓鱼比赛吗？我可以帮你联系这个事情，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丈夫组成一支队，或者你单独组队都可以，等到比赛完了，我们再来谈这个合作，怎么样？”潘看到洪涛一直抱着怀疑态度，也没有再过多解释，而是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