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叔退!”徐飞龙叫。
三人也迅即列阵。
靳义退至溪旁,不假思索地跃入溪流,退势快极,八卦剑阵晚了一步,未能将他圈人阵中。
徐飞龙面着坤位,朗声说道:“我们无冤无仇,何必逼迫至此呢?剑阵发动死伤在所难免,何不……”
“春雷震动,气动生风,杀!”南面线官的三眼天虎沉声喊道,剑阵发动。
坤宫左右的震宫和巽宫首先越出,双剑发似奔雷乍现,八支剑交叉相合,以雷霆万钧之威聚合、旋转、换位、移宫,任何一方都被剑光封锁,任何一点一角都有三支以上的锋芒聚合,阵势绵密攻势猛列至极,刹那间剑影漫天彻地,涌起重重可怖的剑山,威力空前霸道,眼看雷霆一击即将攻下。
震宫与巽宫主发动,这一方位便有三宫负责补位和后续的攻击与封锁。
可是,当坤宫、坎宫、离宫三宫还来不及移位的刹那间,李驹兄弟的双剑,已封锁了巽、震两宫的猛烈进攻。
而徐飞龙却从漫天剑影中,以骇人听闻的奇快速度,像流光逸电般由四支长剑的空隙下一掠而过,把连人影尚未看清的坤宫一把抱过,不费吹灰之力夺过长剑,向移位过来的坎宫扑去了。
而坤宫的那人则被他向相反方向的离宫抛掷过去,阵势立解。
李驹兄弟就在这电光石火似的瞬间,舍了震巽二宫,狂风似的后移,左卷,双剑交叉斜切而人。从坤、离两宫撞成一团的地方一掠而过,剑虹可怖地吞吐不定,血腥味一涌,狂叫声刺耳,人体倒地声此起彼落。
说快真是快,其间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刹那间的事,阵势从发动而至中止,像是眨眼间便结束了。
八个人,只有三个人是完整的。
那是乾、良、兑三宫。
坤宫倒在离宫身上,离宫的剑误穿在坤宫的小腹内,而离宫自己也被李驹一封击破了天灵盖。
震宫倒在血泊中。是被李骅刺穿了胸腔。
巽宫的右胁挨了一剑。深入内腑,是被李驹刺中的。
坎宫跪在徐飞龙面前,右臂已断,剑掉在五米开外,脸色如厉鬼一般惨白的吓人,浑身更是战抖不休。
徐飞龙的剑正压在这位仁兄的天灵盖上。只要向下一压就够送他见阎王的了。
乾位的三眼天虎呆呆地站在丈外,惊得魂飞天外,进退不得。
李驹兄弟两支长剑,正遥指着对方三个惊呆了的人,作势进击,徐飞龙丢掉夺来的剑,沉静地说道:“三眼天虎,你掩埋了弟兄们的尸体,出山去吧,有多远你就走多远,不要回来。你江南八寇满手血腥,杀人无数,凶名满江湖,可谓是人神共愤,但我也不能凭传闻便将你们置于死地。可惜,你们不听好言相劝,用剑阵围攻我们,我们不得不自卫而伤人,你看现在闹成这样,又是为了那般,唉!想想死了的那几位,我真是十分的抱歉。”
他向李驹兄弟举手一挥,四人顿时徐徐退走。
徐飞龙还是很懂得江湖道义的,刚出来闯荡当然是怎么上位怎么来,但是一旦混的好了,那就不能再这么干了,要开始讲规矩了,至少也要让别人觉得你是个讲规矩的人才行,不然指不定就被那个大佬看不顺眼,一巴掌拍死了。
这样的事情在江湖上其实很常见,刚出来的混的就像小朋友,别人很少在意你,基本不会也懒得以大欺小。但要是你闯出名堂了,情况可就不同了。毕竟这时候在拍死你,怎么说也能有些收获了不是?
他们沿溪向下走,浑身是水的靳义苦笑道:“周哥儿,你三人的配合真是神乎其神,我站那么近,居然未看清变化呢,动静之间神鬼莫测,江南八寇连真正出招的机会也没抓住。驹侄,你兄弟俩出手有些太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