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就好办,他们就在前面等你。”
徐飞龙丢下十两银子,向送碗筷来的店伙说道:“把好酒菜取来,让这位花子爷吃个饱,十两银子该够了。”
说完,抓起长短两个包裹,扬长举步而去。
颠丐手急眼快,长身而起,手闪电似的伸出,急抓刚被他提起的包裹。
这一记突袭,来得突然奇快绝伦,可是手指刚要沾及包裹,徐飞龙似乎像是助生双翅,平空地斜拔而起,硬生生飞出两丈外。
优美地翩然而降,点尘不惊,头也不回地向南走了。
店伙惊得呆了,张口结舌如同中魔。
颠丐一抓落空,颇感错愕,摇头喃喃自语:“好高明的轻功。”
附近全是青绿的稻田,一望无涯,小村落星罗棋布,桑林麻园点缀其间,一切皆显得生气勃勃,和平安样美景如画。
前面路旁的一排大树下,三个中年人抱财而立,穿了天蓝色劲装,佩了银鞘长剑,身材修伟,气概不凡。三双虎目冷电四射,打量着南下的每一个旅客。
徐飞龙顿时想起颠丐的话来,心想难道这三人真是来找我的?
和州是小地方,从江浦县伸下一条官道,商贾往来皆走水路直下南京。因此陆路上旅客并不多,往来的都是附近乡民,陌生的外乡人,决难逃出有心人的眼睛。
徐飞龙抬头挺胸,撒开大步往前闯,浑身带着些许酒气。
三个中年人仅扫了他一眼,根本不加理睬。
他穿得寒酸,又是个灌足黄汤的醉鬼,委实不起眼,怎么看也不像是轰动江湖的名人,江湖高手谁不神气活现的?
他越过三人身前,突然止步,眯着醉眼打量着这三位仁兄,不住打醉叹,站着不走啦!
他的神态怪怪的,前俯后仰左看右看。
看得为首的中年人火起,瞪了他一眼,直着大嗓门喝喝:“看什么?还不快走?你这醉鬼!”
他连打两个酒呕,歪着脑袋撇撇嘴,问:“你……你们带……带了剑?剑……利不利?是能……响呢?还是能杀人?”
“滚开!醉昏了是不是?”另一名中年人沉喝。
他放下背上的大包裹,咯咯笑问:“你……你们是……是劫路的?”
“去你娘的!”第三位中年人粗野地咒骂。
“劫路,我……我也会。在……在后面用棍子敲,叫……叫做打……打闷棍。用套……套索在后面套……套脖子,叫……叫做背……背媳妇。你……你们是……”转眼徐飞龙已到了三人面前:“是偷鸡摸狗的?”
两名中年人无名火起,正想上前动手。
为首的中年人大概大人大量,上前拍拍徐飞龙的肩膀说道:“阁下,你醉了,咱们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谁……谁说我醉了?”徐飞龙大叫。
“好,好,你没醉,你走吧。”中年人善意地说。
徐飞龙嘀咕着抓起包裹,哼了一声,打了两个酒嗝说道:“再来十斤酒,我……也醉不了。走……走就走,你们失…失去机会了,这个包裹里有一二千两银子,劫路的居……居然没……没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