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你爷爷瞎讲,眼泪这东西啊,是流出来就能把辛酸和悲伤都冲走的好东西。等你长大成人了就会明白,人生还有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你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泪,所以啊,趁你还可以流泪的时候尽情的流吧。”坂田银时往上掂了掂白川真杏的身体,顺手打开客厅里的灯,把白川真杏放在了沙发上,“我敢断定你爷爷肯定是中二病,他是不是还跟你说过‘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对了,你家医药箱放哪里了?”
“诶?卷毛叔叔你怎么知道?”白川真杏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问道,“医药箱在电视柜子的下面。”
“因为我是被神明派来拯救世界的英雄啊……啊,找到了。”坂田银时还揪着这个梗不放,弯着腰在抽屉里翻来翻去。
“诶?骗人的吧,世界上怎么会有神明大人呢。”
“管它世界上有没有神,你先给我把腿伸过来。”坂田银时拿着医药箱一屁股坐在了白川真杏的斜对面,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腿伸过来。
白川真杏捂着膝盖迟疑了一下,怯怯的将腿伸了过去,“卷毛叔叔还是我自己来上药吧。”
“你伸都伸过来了,还跟我客套……”扶住白川真杏白皙滑嫩嫩的小腿,坂田银时瞥了她一下,继续低着头在乱糟糟的医药箱里找消毒棉。
“抱、抱歉。”白川真杏小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小声道着歉。
绚丽的灯光下坂田银时的银色卷毛似乎特别的有光泽松软,想让人上去去摸一把,白川真杏偷眼觑着那卷毛,然后慢慢的将视线移到了正在给她膝盖上药的坂田银时身上,绯红色的死鱼眼像是沉淀了血液一样漂亮的吓人,认真专注的脸庞,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青蓝色祥云花纹底的和服,左间不伦不类的脱掉了半边袖子,露出里面的黑色红边内衫,腰间黑色的皮带上别着一把木刀,脚上则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靴。
好奇怪的打扮,这是白川真杏的第一个想法,之后就是,“天啊,卷毛叔叔你怎么鞋子没脱就进来了,会把地板踩脏的。”
坂田银时额角蹦出一个青筋,掰弯了手中的消毒棒,“你的重点错了吧啊喂,你看了我那么难道你就没有爱上我吗?我可是连续当了五年的最想结婚的男性动漫角色的人哟~很了不起吧。”他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白川真杏温吞吞的眨了眨眼睛,“是很了不起,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咩?还有我才八岁,难道卷毛叔叔你是幼女控咩?”
坂田银时:“…………”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心好累,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帮白川真杏上好药,坂田银时这才意识到貌似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小萝莉以外就没有人,捏了捏白川真杏胖乎乎的脸蛋,“喂,你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不要捏我。”白川真杏皱了皱眉,挥开坂田银时的手捂着捏红了的脸颊,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家,牵强的笑了笑,“我妈妈出去打麻将了,爸爸要加班。”
坂田银时忍不住拧了拧眉,这是什么家长啊,居然放孩子一个人在家,“不想笑就不要笑好了,难看死了,难看到阿银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诶?有吗?”白川真杏摸了摸脸,“还有我不叫喂,我叫真杏,白川真杏,卷毛叔叔你叫我阿杏就好。”说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糯米牙,还有那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煞是可爱。
“啊,我叫漩【哗——】【哗——】【哗——】……”坂田银时一张口基本上全都没消音了,他不信邪,“我其实是叫【哗——】【哗——】【哗——】护,不对不对,其实我叫【哗——】【哗——】【哗——】路【哗——】……”
“凑数字也不是这么凑的啊岂可修!为什么阿银我一出口全被消了音,再不恢复阿银可是要生气了哟。”坂田银时出奇的愤怒了,不就想装一下【哗——】嘛,这么怎么难?
“卷毛叔叔?”白川真杏不解看见坂田银时的行为疑惑的歪了歪头。
对上白川真杏栗色懵懂的双眼,坂田银时沉默了,最终无奈的说出自己真实的姓名,“坂田银时,万事屋的坂田银时。”
“万事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