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烧。”他感觉到她脸颊上不自然的绯红和呼出的热气,透过睡袍传来的滚烫感,雷牧萧的感觉不会有错。
“放开我!我有没有发烧与你无关!”童恩惜再次比划了几下,急切地想要开口,但是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抑制住暴躁的火气,那几下的比划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童恩惜趁着这个时候,使出力气推开他,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放开她!”
从正门传来的声音让雷牧萧转身望去,关腾风一见到是雷牧萧,二话不说将童恩惜拉到自己的身边。
“恩惜,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欺负你?”关腾风伸手捧着她俏丽的容颜,心疼的望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童恩惜摇摇头,而后比划了几下:“我没事,别担心我,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这样就好。”关腾风放下心来,继而再次望向雷牧萧,他冰冷的眼神直视着他们之间亲昵的举动,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正在朝着他太阳穴迸发着!
关腾风的脸色同样阴沉,刚才的宠溺和心疼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怒火以及冰冷的言语!
“雷牧萧,你有资格到这里来?”关腾风将童恩惜护到身后,直视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
“我为什么没有?”雷牧萧淡定一笑,俊美的笑容冰冷到极点,瞬间让周遭的温度快速降低。
关腾风同样冷笑道:“五年前,那个伤她害她离开她的人是谁?雷牧萧,小惜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这里也不是你可以想来就来的地方!”
“但毋庸置疑的是,你怀里搂着的是我的女人。”
雷牧萧留下一抹饶有深意的冷笑后,径直朝着外头停着的跑车走去,在经过童恩惜时,他不自觉放柔的眼神充满着疼惜。
她低着头始终没有直视他,等到他启动引擎离开后,她才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言语里的疑点!
他的女人?
他们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为什么他还会这么说?
雷牧萧开着跑车在城市里狂奔着,遇到红灯才猛地踩下刹车!
那张布满阴霾的俊颜充斥着怒气和霸道的占有欲。就算时隔五年,看到她在别人身边,看到别人触碰着她的脸蛋,他的怒火油然而生,根本难以抑制。
如果刚才不及时离开,恐怕他会和关腾风拳脚相加,到时候,恩惜只会更加讨厌、憎恨他吧?
雷牧萧难以掩饰的苦涩笑容挂在那张冷沉的俊颜上,他怒捶了方向盘,把持着方向盘的右手因为刚才关腾风的举动而紧紧攥紧,上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关腾风瞧着童恩惜有些怅然若失的模样,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她伸出小手阻隔在两人中间……
“我想休息一下,腾风,帮我把电磁炉关了吧。”如果说提线木偶没有灵魂,只是靠这外界力量摆动着肢体,那么此刻的她想必就是那提线木偶,她无力的跌坐入白色椅子内,从白色书桌抽屉里那处那本偌大的白色硬面抄。
他没有错,他甚至用整个皇甫集团作为了给她的补偿,他成功替她完成了曾经那可笑的报仇心愿,如果真的要为小的死而追究责任,那她一定难逃其责,因为所有证据和矛头都指向她,可是他没有。
里面是每一次长大、成长的记录,但是却总少了他的足迹。
会每一天翻开硬面抄,用曲曲歪歪的字在上面描绘着她的心情,然后再放回抽屉里,每隔一段时间,童恩惜都会打开硬面抄,在歪歪扭扭的字下写上回复。
这样的交流模式持续了好久,好久……
“妈咪,昨天有梦见爹地,不是腾风爹地哦,梦里的爹地还抱着,可是却不记得爹地长什么样子了。”
这是昨天刚写下的心情留言。
那种钻心的痛楚从这一刻开始爆发,晶莹剔透的泪如同水滴般的滴落在纸张上晕染开,她将满是咸味水滴的小脸埋入双臂中,歇斯底里的哭泣……
此时,雷牧萧的心就像是在那一刻被狠狠地凿了一下,带着糟糕透顶的心情,他将车门甩上后径直走入指定的酒店套房内。
“雷爷,您回来了。”阿力立即从沙发上起身,望着面色阴沉的雷牧萧,阿力感到一惊,怎么才出去了半天不到,脸色就变成这样了?
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气和寒冷,阿力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继而询问:“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雷牧萧没有回答阿力的问题,而是转到了别的话题上:“阿力,帮我找一所好的手语学校。”
“手语学校?雷爷怎么突然对手语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