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敬老，我可以再解释一句，旗山派不是我灭的。而我会选择这里，是因为旗山派没了，这里不会扰民，不会影响太大。你非要把仇恨算在我的头上，管你是元谋人周口店人还是山顶洞人，我还怕你不成？”

蒲阳冷笑了一声，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今日要决战的就两个道境强者，他可不会低声下气的求和。

“还有这位陈战前辈，在当日香川岛的状况下，你家陈纪常和很多人一起要来杀我们。我如果不坐以待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反击！而废了他们的法力，是我不杀他们的唯一办法。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暂时的，如果前辈都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

陈战也是一直沉着脸，但他并没有像原慕那样直接的喝斥，他的心里面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蒲阳能把陈纪常恢复，那他就满意了，甚至付出一点报酬都无所谓。

现在听到这话，唯一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蒲阳其实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他有一个思路，既然他们是被补天箭抽干了所有的元气，那理论上把元气补足，就应该可以恢复实力。可是到了虚境的程度，光是丹药已经补不够了，而如果动用丹朱菩提、千年人参之类的，身体又肯定承受不了。

当日的陈纪常、江陵先、邵雍吾等人，都是男的，就算可以用双修的方式，到哪里找比他们更加强大得多的女修士？而且能不能有效果还难说。就算可行，这些门派也没有几个拿得出这些物资。

他是拿得出来，可要是陈屋古寨有道境强者找上门来，他就给予补偿，那其他人怎么办？总不能都让他来赔偿吧？不补偿就显得他是怕了陈战，补偿的话损失就大了。而且那些本来就是敌人，废了的补偿，死了的唐文韬呢？怎么补？唐门也不会对她们几个中毒的补啊。

“那就不要怪我了……”陈战缓缓的说道：“你把我古寨辛苦几十年栽培的天才废了，比杀了他更痛苦。”

蒲阳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好怪的，当日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再来一次，我也还会是这样的选择，在我眼里，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陈纪常不会杀你！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残暴找借口！”陈战怒吼了起来。

“别跟他废话！他能连旗山上下全部杀了，还不是草菅人命？他连唐门的唐文韬也杀了，连昆仑仙境的高胜寒也杀了，其他人只是废了，这还是尊重生命吗？他就是要让人生不如死！”

看原慕忍不住加入大骂，蒲阳也冷笑了起来：“是啊，不会。那你们现在来干什么？会不会杀我？如果我把你们杀了、废了，是不是也要说你们本来不会杀我的。”

这话让他们两个哑口无言了一下，他们都想着要报仇，总不能说不杀吧？

“别让他绕进去了！像他这样草菅人命的残暴之人，死有余辜！我旗山数十人的性命，别说杀你，就是把你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听着他们辩论的时候，唐文略早已经退到其他人那边去了，旗山派的事还好一点，唐门没有参与，可是香川岛上唐文韬也在，而且也被杀死了，他不报仇显得太无情无义了，实在没立场夹在中间。

其实本来他就不想来的，但听到蒲阳要一个人挑战昆仑仙境，他担心蒲阳回不来，所以特意赶过来让他守承诺的把秘密告诉他再走。

“看看！”蒲阳抬手指了指，对陈战说道：“这就公理，这就是正义！说到底就是谁的拳头大！”

现场还有七八个名门大派的人见证，蒲阳也不惜高谈阔论一番，占领舆论，免得随便他们扣帽子。

“在香川岛上，那么多人攻击我一个，我没有袭击那些最弱小的，但威胁到我们生命的，除了不得不杀的，都尽量留了一条命。别说你们不杀人，我有三个伙伴差一点死在当场，你们都知道我去蓬莱是为了救命！其他人心虚，也是没有力量报仇，所以没敢来旗山，陈老师傅很强大，所以来逼我救陈纪常，不救就杀我报仇。

原老师傅也很强大，所以他不需要亲眼所见，也不需要证据，就可以道听途说的给我定罪，要杀了我给旗山派报仇。你们随便暴虐，就是正义，我反抗就是恶魔，呵呵！果然好正义啊！”

这一番话说得各大门派的代表们，都觉得脸上滚烫。他们有的参与了其中，有的没有，但都算在同一个阵营，现在蒲阳的话，却没有任何反驳的论据。

“所以，感谢大家做个见证。别扯什么大旗了，我也不说你们借着正义的大旗打压我一个小人物，就各凭手段，看看谁的拳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