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阿尚和吕江寒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阿尚呆呆的看着她，几乎忘记了哭泣，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意思是……不会醒过来了吗？”

“她刚回来的时候就不对，然后……”

“是我……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夺走了她最后的气息……”吕江寒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他看起来很难接受。

“滚开。”桂慕森一把推开几人，他先是给她做了心脏复苏，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做人工呼吸，桂美美的唇瓣很凉，意识中她总是很温暖，有一次桂慕森生病了，桂美美给他做人工呼吸，那个时候他很嫌弃的推开了她——

“人的嘴巴上有上千万的细胞，以后不要碰我。”只是怕传染给你而已，其实那不是嫌弃，真的……

桂慕森觉得鼻子很酸，他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渡气，可是她体温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桂美美，其实我一直看着你，我没有像父亲一样将你丢下。”他像是放弃了，握着她的手喃喃自语，桂慕森的神色和往日一样高高在上“我每天让手下拍一张你的照片，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了。”

“你越长越丑，越来越不像是我当初见你的样子，我是说……你出生的样子，好吧，你刚刚出生也十分的丑，像是一只我扔掉的那只破皮球。”

“你的智商和地平线一样，我是说没有起伏，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是说……”他放软了语气“你可不可以像灰太狼一样，说一句‘我会回来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哀求。

桂慕森将额头贴在她冰冷的额头上，他突然想起那个人和他说过的话“人类的性命生来短暂，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它会何时离你而去。”

“哥哥，妈妈去哪儿了？”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

“那哥哥，爸爸去哪儿了？”

“等我走了你就知道了。”

他突然放声大哭，这个向来高贵的男人在此刻哭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他是最先离开的那个，他无比期待她的降生又是如此厌恶她的存在“对不起，桂美美对不起，我不应该丢下你，我不应该将你丢在这里……”

“桂美美。”他将手指放在她的睫毛上“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我回来了。”从那个遥远的国度回来，从此到她身边再也不分开。

“其实……你还没必要这样哭。”青均叹气看着他。

“闭嘴！这些全部都是你们的错！”桂慕森双目通红，他很悲伤，非常的。

青均默然“……她还没有死透，我的意思是，虽然心跳和呼吸没有了，但她还有气息，那些气息可以让她重新复活。”

也就是说……

桂美美还有生的希望？

桂慕森吸了吸鼻子，他伸手在她脸上细细的抚摸一遍“真的可以？”

“不会骗你，我们比你更不希望她离开。”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已经想过，桂美美生在太平间，她生下来的时候母体已经消逝，桂美美体质极阴，所以是容器的最佳人选，但同时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这个容器很容易坏，也就是时时刻刻的会面临着死亡，能支撑到现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的期限。

青均将吕江寒拉了过来，悄悄在他耳边低语“现在只有一个法子能救美美，那就是你……至于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吕江寒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看向了一边的桂美美：他一直觉得桂美美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雌性，也是……最让他在意的雌性。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