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渴欲与痉挛之间,在潜在与存在之间,在本质和传承之间,幕帘重重。这就是世界中止的方式。
刘凡旭忍着笑躺到床上,闭着眼睛无视可怜兮兮趴在床沿上的藤原佐为。在他忍着哭声又把自己哭成一个泪包之后,他听到了刘凡旭说出了一个不亚于天籁的词组,作为棋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棋盘上的位置,他瞬间惊醒的瞪大眼睛,抖着嘴唇慢慢说出了他的落子处。一人一魂就这样开始了一局没有棋盘没有棋子的盲棋,他们下了一局又一局,直到刘凡旭实在忍不住困意,慢慢沉入梦乡。
这一次回到那个空间的时候,不仅狴犴在,佩玖也在。狴犴依旧睡得人事不知,而佩玖脸上布满焦急。显然,他之前每次来到这里都能见到刘凡旭已经等在这儿,所以这一次他没有看到她感觉到分外焦躁。直到她出现,他脸上的负面情绪才逐渐消退。
佩玖对她先是一揖,然后首先将之前他看到的大殿内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给刘凡旭。他在最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刘凡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却开口问起了柳国的现状。佩玖虽然有些吃惊,但似乎又早已感到这样才是理所当然。他仔细将柳国现在的朝堂格局讲给她听,之间没有添加任何主观情绪或者添加自己的观点。
刘凡旭席地而坐,眯着眼睛听完佩玖的汇报,沉吟片刻,她这样对佩玖说道,“以后每天辰时上朝,要求各官员将国事要事书写成册,行成折子,由你带过来让我批阅。”佩玖抬眼看向刘凡旭,刚想开口,就被刘凡旭摇头打断,她说,“不必顾虑,我说可以带进来你且试试看,必定是可以带进来的。如此,也不算我荒废朝政,白白担着刘王的名号。”
佩玖不再犹豫,他躬身行礼,应道,“是,主上。”说完正事,佩玖挨着刘凡旭跪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的手指梳理着狴犴颈边的毛发,有些落寞的开口说道,“主上,还在生佩玖的气吗?”
刘凡旭一愣,她转头看向佩玖,见他神色沮丧,便笑着说道,“阿玖,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勾起唇角,继续说道,“莫不是吃味儿了?”
听到刘凡旭的调侃,佩玖并没有反驳,他忽然变成兽形态,然后将脑袋放到刘凡旭的腿上,闭着眼睛无声的耍赖。刘凡旭无奈的收回梳理着狴犴毛发的手指,她小心的环抱住佩玖的脑袋,无奈的说道,“阿玖怎么越发孩子气了?”她凝神思索了片刻,推测道,“是朝堂之上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或者是哪位官员给你气受了?”
“......没有,”佩玖诺诺的回答道,“佩玖只是想念曾经朝夕相处陪伴主上的日子了。”
刘凡旭听到他的话,笑着说道,“说来,如今的局面不正是佩玖多年以来的夙愿吗?能够真正参与朝政,左右国策,学以致用。”佩玖在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她怀里不停的摇头,待她话音刚落,他就落寞的低声说道,“不一样,和现在的大权在握相比,我更喜欢和主上在乌号相处的那段日子。多年来我不停追逐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哦?”刘凡旭笑着垂下眼睑,看着怀里眯着眼睛卖萌的兽形态佩玖,抬手揉乱了他头上的金棕色毛发,“阿玖,不必这么着急下结论,可供你想清楚这个问题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们可以慢慢的去寻找。在走向终途的路上,去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恩......”佩玖轻声应道,他已经并不在意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在走向终局的漫长时间里,有他的主上相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刘凡旭是被胸口上的重量给压醒的,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联想到了鬼压床。她猛地掀开眼皮,一下子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美颜面孔,她只是楞了一下神就无力的想到:还真的是鬼压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