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高宅豪门之中，倒夜壶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工作，尤其是一家之主的夜壶，更要交到信得过的人手上，这是因为考虑到夜壶入口的形状以及使用者的器具，使得夜壶这一工具在妻妾众多的家主手上更具有唯一性与排他性，任何不能为家主信任之人，都有可能背地里偷偷使用夜壶，这种行为对男人以及男人的女人，都是无上亵渎，所以，这是一项心腹中的心腹才能担当的重任。

正是因为以上的原因，当李老癫出场的时候，那些凶神恶状的家丁一下子就变得温顺起来，他们整齐列好了队列，统一向李老癫躬身行礼。

李老癫的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应该是使用了皇宫里公公的模板，他大喇喇受了家丁们一礼，然后斜睨着王小明，问道：“这又是私通了哪一房夫人的登徒子啊？”

“回李管家的话，这是洛阳主城潜伏在本府的细作，姓小名明，【小明】是也！”

尽管明知道这是剧情，可王小明看到这一段对话，还是没忍住一口老血。

“好大胆的细作，拖出去剁了喂狗……哎，等等，老爷有无说起要将他扭送官府？”

“老爷不曾吩咐！”有家丁回答说。

“如此便好……”李老癫忽然露出很瘆人的表情，努了努嘴，道：“小家伙又俊又壮，那便送去我的院子里，容某先享用一番……”

卧了个槽，如果现在能够开口说话，王小明绝对会把《正邪世界》的程序猿的女性亲属问候一遍，尼玛设计出这么膈应人的剧情有意思吗，尼玛有意思吗？

但是，剧情的走向并不会因为王小明的膈应而停滞不前，他的人物还是被带进了一座小院子，家丁把他扔在庭院之后，对着李老癫送上一个“你懂的”眼色，合上院门之后就离开了。

王小明还在考虑，接下来的剧情，他可不可以反抗，如果可以的话，他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反抗，不料，没有了外人之后，李老癫却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扑通”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

“主上，老奴等您等得好苦啊！”

王小明心说，****的程序猿，老子特么的要被你们玩死了啊……

好吧，王小明知道，这些剧情根本就不为他的意志转移，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捏着鼻子看完冗长的剧情动画。

剧情动画的一个好处就是不会因为哭得嗓门太大而把庭院外面的家丁引进来，所以，李老癫哭了好久，大约有三分钟左右吧，然后哭声一顿，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了王小明。

“主上，老奴无能，在李府中忍辱负重多年，却仍一事无成，只窥得赤城山人武学的一鳞半爪……”